班主任到底將後面的吐槽咽了回去,據季言之出來之後,同一個考場又有其他的考生出來。從出來的考生那頹廢無比的樣子來看,多半是水平不夠自覺放棄的差生。
要給人留面子,不要讓得意門生更加的驕傲自滿。
念叨著這樣的話語,班主任轉移了話題。
「對了,最近你沒和張院長聯繫嗎?他都特意寫信來我這兒問了。」
季言之敷衍的『哦』了一聲:「趙院長問了啥?」
班主任純粹是找話題聊,季言之一開口問,就趕緊回答:「自然是問你的學業,說已經和首都大學那邊打過招呼,只要你到達錄取線,就能入讀首都大學。」
那位格外看重季言之,說他是國家未來科研新星的趙院長還說了如果高考失利的話,就直接來首都科研院報導。當然了,季言之要是憑著自己的水平考上了首都大學,平日裡也是可以去往首都科研院兼職的。
正是由於趙院長的這份看重,才讓季言之無所畏懼,甚至期待季知西為了兒子占用他的身份。只是仔細想想,他都打算當個全科學霸了,又在上面掛了名。季知西那個老東西能像祈願人那世,有那份膽子那才奇了怪了。
哎,有點兒可惜!
和著班主任打過招呼,聽他聊了一會兒關於他未來的暢想,時間就過去了大半。考生陸陸續續的從各個考場出來,有生產大隊插隊當知青的,看到季言之後很親熱的沖他打起了招呼。
「季言同志,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出考場。」
季言之:「考題太簡單了,我不想待在考場裡磨洋工。」
主動打招呼的知青也就是王建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雖說大部分的考點,他都幸運的複習到了,有把握能取得一個好成績。但要說像季言之這樣因為自身能力而自信自傲,王建國就做不到了。
王建國:「…這樣啊,我們準備去國營飯店吃飯,順便對考題,季言同志要不一起去。」
季言之本想說家裡多半做好了飯等他,但想想不能太過孤傲脫離群眾,也就同意了王建國的邀請,隨著王建國和著幾個知青有說有笑的去了國營飯店。
別看季言之外表穿得樸素,有的地方甚至打了幾個不太明顯的補丁,但他放在空間裡的錢票不計其數,每個特殊年代,在要結束票據使用的時候,季言之都會有意思的收集一些,以便以後再到特殊年代的話,能夠前期改善生活條件。
這一世,最開始季言之也是這麼幹的。
季言之以採集草藥、打獵拿去黑市或供銷社換些米麵為藉口,時不時的拿些有時間限制,快要過期的票據出來,讓日子過得精細極了特別對自己很摳的阿婆做主買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所以季言之自身可以稱得上能拿政府補貼的知青們之中最富裕的。
這一餐由於知青們準備得十分的充足,因此十分的豐盛。
王建國為了感謝季言之不光賣給他們很全面的高考複習資料,還在他們找上門求指教的時候,不厭煩的幫他們歸納重點,以至於他們出來對答案後很多都是相同的這點,說這頓他們請客,不用季言之分攤錢票。
季言之婉言拒絕,回答說這樣才有來有往,能夠長久交往下去。
「聽說季言同志的父親,季知南同志是老三屆的下鄉知識青年。」一位年齡看起來不大,但實際上已經在下鄉待了七八年,年齡應該在二十三四左右的女知青突然開口道。
季言之:「是老三屆的下鄉知識青年。」
王建國『咦』了一聲:「我記得我們生產大隊沒剩多少老三屆的知青啊。」
「死的死瘋的瘋,可不是沒剩多少嗎。」
季言之冷不丁的一句話,引發在座知青們的緘默。
這是一個很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