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冷军通红的双眼凶光灼灼,浑身杀气腾腾。那一刻连站在旁边的张杰都一阵胆寒,心想:“妈的,我还好不是冷军的敌人,这货太可怕了。”
杨家三兄弟尿都快吓了出来,不但彻头彻尾服了,前前后后还拿了一千块钱给冷军。
职业混混冷军第二个收拾的是他的体育老师,也是他那个成天泪光闪动的女同桌的体育老师。那家伙长手长脚,和北京猿人有的一比,结饼的头发下盖着一张猥琐的脸。每次上完体育课,女同桌就嘤嘤地哭,冷军不堪其扰,经常给她一拳、踹她一脚。因为女同桌从没向老师报告,冷军对她有了几分好感。一次体育课上,冷军终于发现女同桌哭的原因。猿人般的体育老师热情地辅导女同桌的各种运动动作,一双湿滑的大手有意无意地按着女同桌青杏大小的胸部、柚子大小的屁股。12岁的冷军暴怒了,回教室抽出拖把棍走到体育老师身后。棍子砸上脑袋,棍子断了脑袋没事。那次冷军被打得很惨,锁骨断了一根,学校还给他记了个大过。为这个,女同桌连续几个月带早餐给他吃。
深夜冷军三人埋伏在北京猿人要经过的一条弄堂里,张杰带了床白天挑来的被单。北京猿人骑在自行车上哼着小曲,晃进了巷子。一床被单迎头蒙上,咣当一声猿人连车带人摔倒在地。三人冲上去板砖一顿猛拍,猿人开始是嚎叫,渐渐就没了声音。
“操!不会这么不经弄吧。”张杰说。
冷军不搭茬,举起沉重的男式自行车对准一摊死肉使劲地砸下去,几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冷军举起自行车还要砸,张杰冲上去一把抱住:“军哥!再砸就死球了!走吧!”
后来听说那体育老师住了大半年医院,出来后一直杵个拐棍,颅骨里打了钢片,粘呼呼的头发一下白了大半。因为没有看见作案人,公安局查了一段时间也就没有了后文。那段时间冷军三人风起云涌,一气扫荡了市区大半的学校,多少孩子视敢打敢冲的冷军为偶像,多少女生梦想被冷军看上。
赖蛤蟆被人打了,据他自己说是被冷军三人打了。
路灯将冷军的影子投下,在逼仄小巷里拉得老长。赖蛤蟆见到冷军就像见到了鬼,转身往巷子另一头窜,被闪出来的骆子建和张杰逼住。冷军手攥半块砖头冲上去劈头几下,赖蛤蟆蒙了,血和着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淌。血糊了眼,赖蛤蟆隐约看见冷军锋利目光和闪着寒光的三棱刮刀。
“你不是要挑我脚筋吗?”冷军面无表情。
还没等冷军按他的脚,赖蛤蟆扑通就跪了下来:“我再也不去找钟饶红了!军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张杰从后头一脚把赖蛤蟆踩翻:“以后再看见你去找钟饶红,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赖蛤蟆包着满头纱布去找赵德民,带着哭腔说了被修理的经过,隐瞒了下跪讨饶的那一段。赵德民转身给他一个大嘴巴。
“你妈的,别人有对象的女人你天天往前凑,骚得不行了自己找根电线杆子蹭去!”
“德民哥,他们打我不要紧啊,可他们连你也不放在眼里,让谭斌他们知道了还不笑话咱们。”赖蛤蟆带着哭腔。
2 轮回(1)
本来赵德民是要找冷军的,可谭斌、谭武俩兄弟最近和他斗得厉害。赵德民一伙主要在南城一带活动,谭斌、谭武俩兄弟在北城横行,火车站刚好在南北中间,谁也不愿意放弃火车站这块肥肉。那时候道上混的分几种,偷皮夹子拎包的是一种,赵德民、谭斌、谭武这样的属于打手型,打手型的对小偷很不屑。可出来混总是要花钱,如果不偷那只能去抢。抢劫比偷窃的定性高好几个级别,情节恶劣一点赶巧又严打整顿,抢劫的很可能就要被打了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都不会走抢劫这条来钱路子。平时兜里缺钱花了,就带几个人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