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沒力氣的搖搖頭:「隨口問的。」
說著又道:「睡了兩天,身上還是有些痛。」
阿桃笑了笑,又回過頭去點炭火:「再喝兩天藥就好了。」
白玉安點點頭:「真想身上快些好。」
阿桃一笑:「那公子要想好,那奴婢待會兒讓公子含著薑片,公子待會兒可別再推了。」
白玉安扯了扯嘴角,又微微垂眸。
阿桃換好了炭,看白玉安醒了沒事,就去桌上拿了本書過去:「公子要無聊,就看看書。」
說著她還給白玉安剝了橘子放在旁邊,這才出去忙了。
白玉安拿著手上的書,是她之前看的六朝史學,坐起身翻了翻,又看著床尾發呆,書冊停在指尖,半晌也未翻一頁。
窗外頭的風聲響起來,白玉安放了手上的書,又去剝了一瓣橘子放在了自己嘴裡。
外頭天快要亮了的時候,阿桃端著藥進來:「藥是溫的,公子喝了吧。」
今日白玉安已經恢復了些力氣,除了臉上還有些許病容,以及唇邊時不時的咳嗽聲,看起來已比前兩日好了太多。
端過藥碗,也沒怎麼猶豫,白玉安捧著碗,眉目蹙起,少見的沒有含梅子就喝了一整碗藥。
阿桃接過空碗,又往白玉安嘴裡塞了薑片:「奴婢聽著公子今日的咳嗽比起昨日要好些了。」
「公子再含含,說不定明日就好了呢。」
白玉安含著薑片不語,只是點點頭,就又靠在床頭看書。
阿桃看了白玉安兩眼,覺得今日的白玉安格外聽話,也沒之前那樣使小性子了,便放心的起身去廚房。
阿桃在廚房的手藝一直很好,浮圓子端過來,白玉安就來了胃口,一連吃了好幾個。
正吃著,魏如意就從帘子外頭走了進來,一見到白玉安就紅了眼眶,喊了一聲:「公子。」
白玉安瞧向魏如意,見人一撲到床邊上就哭了,不由無奈道:「怎又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快活不成了。」
魏如意連忙呸呸了幾聲:「公子這說的什麼話?公子長命百歲呢。」
白玉安又咬了一口勺子裡的圓子,芝麻化在口中,白玉安才嘆了口氣:「那就別哭了,難為你記掛我,我已快好了,不必擔心。」
魏如意抹了抹眼淚:「我怎能不記掛公子呢,本昨日就來了的,可公子睡著,只好今日再來了。」
白玉安微微有些感動:「你來回過來也麻煩,幸苦你了。」
魏如意聽了這話就連忙搖頭:「來看公子有什麼辛苦苦不辛苦的,我都沒怎麼近前來服侍……」
魏如意那性子,軟的跟稀泥一樣,直將白玉安當作了天。
白玉安一聽魏如意的話,連忙打斷她道:「你現在有自己的鋪子,該多想想自己了,我不需你來服侍我,你只顧好你自己就是。」
魏如意一愣,又看白玉安有些嚴肅的神情,咬著唇點了點頭。
她起身將白玉安落到了半腰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又問道:「剛才聽阿桃姐姐說還在咳,公子現在可好些了?」
將碗裡最後一個浮圓子吃了下去,白玉安將交給阿桃後才抿了個笑道:「好多了。」
魏如意鬆了口氣:「公子好了就好。」
說著她蹲在床前又道:「最近也當真奇了,昨夜裡,柳河街公子落水那地方,又有個人從那落下去了。」
「說是喝了酒和別人鬧了起來,爭執間沒站穩就從欄杆上墜了下去。」
「當時救的晚了,人就被淹死了。」
「聽說人被撈起來的時候,渾身都被泡得白了,瞧著真駭人。」
「還聽說是哪個官家的公子呢。」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