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担心,小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月如在一边宽慰道。
“来人谢兰在哪里”孙权怒不可遏地抓着一个奴婢的手,问道。
“吴侯恕罪吴侯恕罪”婢女慌忙跪了下去,“谢夫人刚才还在这里的,她今早上新绣的帕子不见了,她便去寻帕子去了。不想她这一出门,小公子就——”
“混帐”孙权盛怒,把婢女狠狠推倒在地。
“夫君息怒。想是小公子并非姐姐亲生,姐姐看重绣花更重于小公子,也是情有可原。”月如在一边假意为谢兰求情,实则字里行间煽风点火。
正说着,谢兰进来了,手上拿着帕子,见状,也明了几分。
“夫君,登儿怎么样了?”她凑上前来要看看孙登。
“啪”孙权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贱人孤要你养育孙登,你道他不是你亲生,便如此待他”孙权气得嘴角抽动,“你给我滚”
谢兰抚摸着脸上的血印,哭着跑了,跑到一半,正撞上匆匆赶到的柔荑。
孙登是柔荑亲生儿子,柔荑自从上次与孙权发生关系后,便怀孕了,于是孙权便纳她为次妾。柔荑生的孩子,论理应该由妻子代为抚育。所以便过继给了谢兰。
听说儿子病了,柔荑焦急万分地赶来,因为太心急,眼角竟没看到谢兰,一走而过,谢兰本就不喜欢有人分享她的丈夫,又被孙权打了一巴掌,便把怒气发到了柔荑身上。
“啪”谢兰狠狠打了柔荑一掌,“都是你明里温柔体贴,暗里使坏害我勾引我家夫君,还故意拿了我帕子,害得我这一出去寻找,便——”
谢兰说着便哭着跑了。
柔荑挨了一巴掌,却也不生气,只是急着赶到榻前,抚摸着孙登的头,轻呼着:“登儿,你一定要没事呀登儿”
孙权气呼呼地坐在一边,说:“柔荑,你脸上可还痛?下次她若再打你,你便狠狠扇回去”
柔荑轻轻抬着头,说:“回吴侯,奴婢没事。如若谢夫人打了奴婢之后,心内会舒畅些,奴婢愿意挨这几下。”
孙权点点头,拿出帕子给柔荑擦拭着汗水,关切地说:“柔荑,你对人太好了,小心被人欺负。”
他的目光是那样柔和,还亲自给柔荑擦汗,他从未这样对待月如过。
月如被冷在了一边,表面笑着,心内却波澜掀动。
大夫来了,给孙登看了病,孙登给人照顾下,病也好了起来。
奴婢上前报说:“吴侯,你是要过去用膳,还是端到这里来用膳?”
孙权摆摆手:“而今吴宫里还有些什么人?也就我们几个登儿身体未愈,便端来这里吃。”
奴婢于是在屋内摆了个方桌,上了饭菜。
孙权不断往柔荑碗内夹菜,说:“柔荑,你多吃点,刚坐完月子,身体弱。”
柔荑也夹了菜往孙权碗内:“吴侯也多吃点,江东大事都靠吴侯主持呢。”
孙权蹙了蹙眉,“往后不要再叫我‘吴侯’、‘吴侯’的了,听了多生份哪你已是我的女人了,就叫夫君。”
“夫君。”柔荑温柔地唤着,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真的会嫁给自己从小便喜欢的人。
看着二人如此相亲相爱,月如插不上话,只好闷头吃着。
吃完饭,月如说:“夫君,天色已晚,我们也该走了。”
孙权点点头,对柔荑说:“柔荑,你且抱着登儿去你自己房内,我今夜想留在你房间。”
月如听了,心内气极,表面却不好做出来,便笑笑:“那月如先退下了。”
烟灰色的床帐,在烛光里映着陈旧的白。孙权掂掂床帐,说:“柔荑,如今你身份已不同了,为何还要用这样素色的床帐?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