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答,工会是领导的工会,从不为我们说话,只是要女职工去妇检的时候发一点纸条子,人们才知道有一个工会,有时候领导还叫工会主席给我们讲工厂领导的好处呢。我们的生活是上顿不接下顿,很多家里女人都是再去找事情做。你只要看到菜场里捡黄菜叶的妇女有不少都是纸厂的职工家属。
看了不少的情况,马立新想问到的是厂里的生产情况,和销售情况,这些东西一般的工人不知道,只有问副厂长或者中间的领导干部,马立新把这事情给秘书先去做,秘书最近和这些职工关系不错,问到厂里的其他情况现在也很容易了,秘书道:“这问题我马上就去问,领导说怎么办我就去办。”
马立新也不是完全想秘书去办事情,只是想一是锻炼她一下,另外就是想让她先给自己打探好具体的人物,自己再去详细的了解情况,不是乱问,而是有目的的去问,去了解,真正的把握好第一手材料,找出真正的问题在那里,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很快的秘书找到了纸厂的副厂长,特别是一个和厂长关系很不好的副厂长,叫石月华。石厂长住在比较远的地方,不在市委这边,有的职工说厂长和副厂长的隔阂很久了,现在闹得好象副厂长要调走,副厂长也有后台,只是副厂长就是副厂长,领导很多事情都按照一把手意思来。
当马立新找到石副厂长的时候,他正在浇花,硕大的院子种着不少的花草,见到马市长过来了,副厂长自然是热情,他道:“市长远道而来,能想到我,我真的是从内心里想到领导的关照,我家里条件不好,这房子还是我父母的,身体上也不是很好,我这不正准备休息。”
马立新叫秘书到别的地方去转转,自己和副厂长说说话。秘书也很知趣,走开了,她要去看花草,马立新想秘书正是花草的年纪,看看花草正好,马立新见到石厂长很有诚意,又是给自己倒上茶水,又是拿出水果给马立新吃,马立新道:“你这样客气我心里过意不去。”
厂长道:“这没有什么,你能够到我家里来这就说明我过意不去的,只是我这个人不会和领导拉点关系,也没有多少领导为我说说话呢,再说我现在身体不是很好,也想休息一下,对那些争斗也很是厌倦了,也不知道市长今天来是…”话还没有说完,马立新就见到他不再往下说了。
马立新道:“纸厂是我们市委市政府很关心的一大型的企业,领导安排我来抓企业的事情,我是真的想把企业的事情做好,你作为一个管业务的副厂长,其实就是技术上的正厂长呢,你要多为厂里做点事情呢,我想你虽然说身体不好,但是你还是可以抓一抓技术上的事情,至于说你的上班的时间啊,坐班的事情这些都好说,你也可以在家里,只要厂里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可以不去。”
厂长道:“那里有那样的好事情啊,你不知道呢,厂子里表面上看是抓的很紧张,其实都是人浮于事,根本没有效果,这样下去明年过不了年了,我也想办法调走。这不是人住的地方。”马立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道:“你可以把实际的情况说说不?”
副厂长本来就想说厂子里的事情,只是没有人帮忙解决,现在马市长就在这里,自己还不说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石厂长终于开始说道:“厂长在外面办了一家企业,你知道吗?”马立新道:“我不知道。”厂长继续道:“那家企业是别人的名字,但是他有一半的股份,我们厂里的货都拉到他的厂子里去了,卖的钱都走到他的厂里去了,这些都是事实。”
马立新一直在记录,厂长道:“这厂子要是做好,也是很好做的,只是厂子是厂长的,厂长负责制让厂长的权力很大,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资金人事我们是一点权力都没有,我们只有做事情的义务,是要好好的查查这些事情了,厂子里也不是没有钱,现在厂长一说就是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