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记在心里,毕竟暮夏染曾提醒过她,墨紫雨对任何人都有戒心,封存了只有她一人知晓的秘密。
……
返回军营之后,未避人耳目,二人并未一同返回段府。乔晓佳留在军中等候,由段瑞龙独自去取玉佩。
大致过了三四个时辰,段瑞龙将睡醒一觉的乔晓佳叫醒。
他坐在床边,从怀里掏出玉佩递给她。
乔晓佳托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看:“我不懂玉,这块玉佩值钱吗?”
段瑞龙顺手接过,透过油灯的光线照耀玉佩:“……瑕疵斑斑并非值钱货,不过若是得道高僧开过光的佛牌就不好说了。”
他们都注意到了玉佩上的雕刻物,乃是一尊笑口常开弥勒佛。但是这种佛牌极为常见,造型也不特别,在任何一家寺庙皆可求到。
乔晓佳将玉佩交给段瑞龙:“你帮我保管吧,我出入皇宫不方便。”
段瑞龙应了声,看出她情绪低落,问道:“怎了你?”
乔晓佳沮丧地吐口气,身子一软躺在段瑞龙的膝盖前:“我想知晓我为何要住在山中,为何要入住新寡村,凭我的武功想逃跑岂不是很容易?”
段瑞龙思忖许久,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他道:“武功不武功的且不说,既然你曾经做过细作,很有可能你是自愿被俘又被押送新寡村,只为接近某个重要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乔晓佳猛地直起身,凝望段瑞龙片刻,捞过他的脸颊亲了又亲:“我发现你真的很聪明啊段瑞龙,这便说通了,嗯!我会想法设法混进新寡村一探究竟!”
段瑞龙则笑不出,他长吁一口气:“不为人知的目的多半是阴暗丑陋的,所以我是个讨厌秘密的人,当有一日真相大白于天下,希望我并非在助纣为虐。”
乔晓佳嘟起嘴:“谁啊,我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吗?不论结果如何,我至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若是只对不起我倒好解决了,若是阻碍吾朝太平盛世之恶事,你叫我该如何处置你?”
话题越发沉重,乔晓佳自是无言以对,她唯一避开迎面直逼的问题,搂着段瑞龙的肩膀蹭了蹭:“那我还替玉峙国打仗呢,不能将功折罪么?”
“此战只许胜不能败,双方不但势均力敌,还是同一个王朝培养出来的猛士,难度有多大你根本未曾思量。”段瑞龙叹了气:“莫以为耍耍小聪明便可以指挥战役,要准备两套或更多的部署方案,要想好退路,要学会防患于未然。此战最可怕的是,敌方的幕后操盘乃汝南王,了解玉峙国的用兵之道,打起来相当困难。”
听罢,乔晓佳沉收起耍赖的劲头,正色商量道:“暮夏国地势颇高,我们就利用地势与之作战如何?”
“说来听听。”
“咳咳……”她坐起身,边比划边道:“对方的优势就在于站得高,站在高处方便洞察我方阵营的部署状况,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譬如最重要的,囤积粮草的地方疏于看管,倒是没用的营帐加派人手把手,还有马厩,把一些老弱病残的废马放在最明显的位置,精壮的马匹藏在隐匿于阻碍视线的山涧中,总之就是看起来重要的东西其实都没用,如此一来,敌方就算夜袭兵营也只会损兵折将。”
段瑞龙搓了搓下巴,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着道:“还不够,继续讲。”
“玉峙国的军事战略属于主动进攻型,所以极少使用陷阱与壕沟,此次咱们就挖壕沟,但是壕沟里不安置置人于死地的木锥,而用粘性较强的浆糊,生擒活捉。”
“为何生擒活捉?”
“俘虏啊,奴隶啊,玉峙国日渐扩大,建设新城池需要大批人手。”乔晓佳确实藏了小心思,少死一个是一个。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