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里屋逃窜,但早已被罗杰一把扣住,动惮不得。
“你放开我!放开…唔!”嘭地被一拳打落在地,蓬乱的头发下面是看不清的脸。
“是时候该清醒一下了,不要总是一副疯狗样的见谁就咬,”罗杰执着一抹冷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我不是你哥哥,也不是麟城的人…”
“我只是,你的朋友。”
怎奈被打倒在地的人却冷笑一声,冷冷地道:“哼,朋友?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罗杰决定不和他疯下去了,有些头痛地直起腰来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揪住那人的领子轻而易举地把提了起来:“看来现实生活的情节和那些八点档的节目没什么两样呐…按照剧情分析,我看你是误会我了。”
“你闭嘴,先听我说,”灰头土脸的人还开不及回应又被罗杰打断了:“第一,我和林烈阳那班臭巴子不是一伙的,第二,我也是被捧在鼓里,再来,我也是受害者。”
看那藏在密发后面的嘴唇动了动,快速接着说:“你肯定会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样,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了,你先自己站好,别一副烂泥样。”话没说完就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龚凉雨靠在柱上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边咕嘟着衣服麻烦一边忙着解衣的男人,但眼底还是有一些疑惑。直至当他看到罗杰伤疤交纵密布的上身时顿时睁大了双眼——罗杰那些旧伤他早就见过,但那新添上去得更种狰狞却是令他咋舌,鞭伤刀伤瘀伤一应俱全 ,特别是双臂上的那连个贯穿性的伤口。
“这些…都是…他干的?”
“也不全是,多数都是你当年那个手下杀手狰狞干的,”看着龚凉雨明显放松了的神情,罗杰轻描淡写地道:“想必你是在路上被擒到的,后来你的哥哥便易容成你的样子,命令狰狞逼我招供身世和目的,然后就……乱倒腾一番,嗯,就这样。”
龚凉雨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过了罗杰的手臂,看了看暗红色的梭型伤口,喃喃道:“这…是狰狞的狼牙刀…”无法置信地把他的手翻过来查看,最后对上了罗杰的眼睛:“是贯穿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行了,什么怎么回事怎么弄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开开心心地把衣服重新穿上,不时还抬头看看龚凉雨:“这回你相信我了吧~这可不是苦肉计舍得用的哦~”
随后,罗杰跟着龚凉雨走进了屋内。里头更是极其简陋,只有一些最为基本的日用设施,而且都是些半新不旧的。
龚凉雨招呼着罗杰坐在屋内的唯一一张木凳上,自己则靠在那好像随时都要倒的木床边上,嘲讽地笑道:“寒舍简陋,没什么可招呼的,茶水自带。”
“切,有也不喝你的。”不屑地撇撇嘴。
“我的熊样你看也看够笑也笑够了,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惨状的吧?”
“才不是呢,我哪有这么恶劣啊,你以为我是你兄长啊,”继续观察着四周的陈设,漫不经心地接话:“我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罢了。”
“那更黑心…还有,”龚凉雨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苦笑道:“你能不能不要左一句你哥哥右一句你兄长的,你不是刺我心窝吗。”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帮你消除心魔,等你变得像我那样的时候就晚了。”重新把目光望向龚凉雨,随即嫌弃地道:“我说,你到底有多久没洗澡了,脏成这货样,啧啧啧…”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灰尘大,平时又没有人来,我洗澡洗给谁看呐,再说,我又没有人服侍我,才没那个闲情呢。”无所谓地道。
“我不管,你现在立刻去给我洗澡,”慌忙看看自己的手,好像是怕刚才捉他衣领惹到虱子似的。
“哼,就你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