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怎么了?最后还不是好好救你出来了?”
“嘿嘿……怎么了?”老钱冷笑,“他怎么就对自己的枪法这么自信呢?因为我的命他压根儿就不在乎!”
我觉得这人的思维已经走火入魔,和他根本讲不通道理,就也跟着冷笑:“他要是真不在乎,干脆由着你被人撕票不是更简单?”
老钱似乎被噎住,好久没有做声,眼珠子转了半天,忽然伸手摸我的脸:“玫玫,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如果你想要钱呢,咱们也可以商量。”
我厌恶地避开:“我只要那笔定金。”
“成啊。”他退回原处,来回拈着自己手指,似在回味方才的触感,然后说:“ 钱倒是现成的,不过我得准备一下,你只能晚上来取。”
我狠狠瞪着他,我一直在为自己以貌取人的态度检讨,这么看起来,以前我还真没有看错他。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眼睛,脸上完全是猫捉老鼠的得意表情。
我摔门离开,在大街上茫然地乱走,浑浑噩噩间大脑一片空白,太阳底下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后来我清醒过来,发觉手里还握着妮娜送的《圣经》。
我想了想,只有再去麻烦安德烈。
拨他电话的时候,手有点抖,心中更是忐忑。自上次他从医院负气离开,再也没有找过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电话通了,安德烈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异常:“您好,奥德萨警察局犯罪科,我是弗拉迪米诺维奇警官,请问我可以帮助你吗?”
“安德烈,我是赵玫。”我紧紧抓着话筒,生怕他开口拒绝,手心湿漉漉地开始出汗,“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电话里有片刻沉默,我不安地等待着,隔了一阵他的声音传过来:“你在哪儿?”
“警察局门口。”
“你等等,我这就出去。”
我站在树荫下等他出来,抬头看到奥德萨警察局的标志,记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恍惚间竟象已经相隔一个世纪。。
安德烈很快出现在大门口。今天他没有穿警服,只有一身便装,双手插在裤兜里,离我远远地站着,脸上的神情有点事不关己的冷漠。
“安德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自然,“有样东西,麻烦你能不能转交给孙?”
“对不起,我已经申请回避,不能再见任何涉案嫌疑人。”他果然委婉地拒绝。
我勉强笑笑,硬着头皮继续求他:“最后一次,求你安德烈,以后我再不会再为难你,再也不会了。”
他终于抬起眼睛凝视我:“什么东西?”
我把《圣经》递给他。
他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神情显得有些惊诧:“就这个吗?”
“是。”
“可是看守所里有《圣经》提供。”
我低头,望着脚下自己的影子,缓缓说:“那不一样。”
他侧头想想,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慢慢抽回手,再来回翻一遍,开始松口:“我会交给负责的同事,如果里面没有违禁品,应该能交到他手里。”
我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谢谢你,安德烈!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没有说话,眼神依然冷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谢谢你!”我再说一次,知趣地告辞离开。
“玫,你等等。”他最终还是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等他接着说下去。
“你真的知道我爱你吗?”身后传来的是他备感困惑的声音。
我仰起脸笑了,眼眶却不由微微发热:“我知道,我完全明白。可是我的心里只能容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