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公主派人送来的请帖,邀请小姐出席半月后的凤华宴。”
宁渊皱了皱眉,这种无趣到极点的贵女聚会她真是没兴趣参加。更何况,在看到那所谓的‘清莱文士’后就更是厌烦了。
年俊瞧得宁渊神情不悦,正欲收了请帖,清河嘟嘟嘴,小声的道:“这凤华宴不去也罢,听说那个赵然就是在这个聚会上遇到方紫菲的,晦气得紧。真是弄不懂,好好的贵女聚会,请些男子去干什么?”
“平日里要你多听着点,连这都不知道,凡是京城贵女都以能出席凤华宴为荣,这既是氏族贵女相较的宴会,自然就少不得那些所谓的才子。凤华宴上的大家公子和儒雅学士可是连每届的琼华宴都有所不及。我当年年轻时,也曾是这凤华宴的座上宾……”洛凡接过清河的话,像是回忆到什么一般慢慢开口。
年俊和清河俱都一愣,瞧着平时那古板严肃的脸上得意的神情,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宁渊听到这话眸中一闪,接过了年俊正欲拿走的请帖翻了开来,如果是氏族公卿的名门公子,那他应该也会去才对。
不管他是谁,她都必须要见一见才是。
宁渊长叹口气,手轻轻拂过明黄的请帖,眸色渐渐变得温润起来。
若真的是他,那至少,她还可以是墨宁渊。
凤华
……》
凤华
围猎场里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只利箭破空而来,仓皇逃窜的麋鹿终是不及这凌厉的箭势,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扬起一地尘土。
慢悠悠迈过来的骏马长嘶了一声,似是对主人的技艺感到十分满意。
“叶韩,你这功力是越发纯熟了,看来南疆的战场倒真是个好地方。”温润又不失调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正欲上前查看麋鹿的男子握着缰绳掉转头来,看着正襟危坐在小马驹上的好友,犀利的眼眸划过一抹极浅的笑意。
“那也未必,南疆的战场纵使残酷难耐,在我看来对你百里询也毫无用处。”把弓拾起的男子眼神一转,明显感觉到爱马的躁动,急忙安抚了一句:“好了,他不过骑骑而已,不会委屈了黑仔的。”
刚才还一副嬉笑模样的少年猛的在那小马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眼中颇有几分无赖:“大黑,我说你消停消停吧,你家小黑仔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总少不了它的份。”
他说得油头滑脑,还拍了拍身下小马的颈部,十足的痞气。
“好了,若是你长进一点,大黑也就不会恼怒你骗走黑仔了。”叶韩从马上走下,把手里的弓递给身后跟着的侍卫,随意卷起衣摆坐在了旁边的草丛上。
“你回百里家了?这次百里族长怎么舍得放人了,你逃家三年,我以为至少有大半年都出不了府了!”
从小马驹上艰难爬下的少年叼了根杂草放在嘴里,大剌剌的朝地上一躺:“山人自有妙计,我家老头子可不是迂腐之人。”
叶韩没搭话,只是慢慢挑高了眼看着他,明明白白一副不信的表情。
看到友人质疑的目光,百里询把嘴里含着的草吐了出来,刚才还精神气十足的眉眼便耷拉下来:“还能有什么法子,我三年前为了什么逃出去,这次就是为了什么被老头子给放出来了。”
叶韩努力让自己眼中盛着的笑意不那么明显,道:“怎么,婉阳公主为你求情了?”
“差不多吧,凤华宴的帖子送到府上来后,我家老头子就给我解禁了。”
“怎么,后悔三年前逃走了?”
百里询摇了摇头,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你不是不知道宫里的女人都是些什么样子,看起来人比花娇,可说到刁蛮和心计还真不是那些高门贵女的小姐可比的,也就那个憨憨的瑜阳要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