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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浩一声“哦”,道:“难得贤昆仲如此关切,依在下之见,有一柄木剑:已经足可防身了。”
应龙接口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替康兄特制一本木剑,以备应用。”
康浩道:“在下先谢了,贤昆仲还有没有其他指教?”
应家兄弟连称“不敢”,急急告退,狼狈而去。
两人转过月洞门,才算松了一大口气,应龙埋怨道:“都是你慢吞吞不着急,现在好了吧,被那小于倒打一钉钯,不单落了贼名,明天还得替他准备木剑,这该有多冤!”
应虎反唇相讥道:“咱们说好是由我搜查,你负责把风,谁叫你不当心,被那小子闯进房门都不知道?”
应龙怒道:“你还怪我?若非你强要进他房里去搜查,会有这种窝囊事?现在你搜出什么了?查出什么了?”
应虎哼道:“怎么没有?那条纯金带子,便是可疑之物!”…
应龙道:“可疑个屁。人家有钱,便用黄金铸只尿壶,你管得着么。”
哥儿俩互相抱怨而去,康浩却听得暗笑不已。
次日清晨,康浩尚在拥被高卧,被了阵擂鼓似的打门声惊醒,只听易湘琴清脆嗓音在高叫道:“懒虫,还不起来呀?”
康浩对这位娇纵任性的大姑娘,委实毫无办法,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匆匆穿爽,打开房门,含笑道:“琴姑娘,这么早——”
易湘琴粉脸一扬,截口问道:“你叫我什么?”
康浩一怔,忙道:“啊,是我忘了,小琴,这么早就叫醒人,有事么?”
易湘琴抿抿嘴,一脚跨了进来,笑道:“还说早呢,看看太阳都照到床上了,孙叔他们来了老半天,大伙儿等得不耐烦,我才进来促驾的。”
康浩急道:“这真是失礼得很,孙老前辈现在何处?咱们立刻就去吧。”
易湘琴道:“也不必急在这一会工夫,你先盥洗清爽,换一件干净些的衣服,我要领你去见一个人的。”
康浩道:“谁?”
易湘琴神秘地笑笑,道:“先别问,反正等会儿就知道了。”
康浩不知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但见她喜形于色,便不再追问,依言盥洗更衣,相偕离了后院。
穿过月洞门,康浩循花径,拟走向前院大厅,却被易湘琴纤手一拦,拖向左转,笑着道:“错了,该走这边!”
左边小径,乃是通往易湘琴居住的后进上房的,康浩不禁诧道:“咱们不是去见孙老前辈么?”
易湘琴仰面道:“谁说不了?”
康浩道:“孙老前辈现在上房?”
易湘琴摇头道:“不在。”
康浩愕然道:“那么——”
易湘琴突然“卟嗤”一声笑了出来,掩口道:“告诉你吧,孙叔他们来是来过,现在又有事出去了,要午间才能回来,懂吗?”
康浩摇头道:“可是你催我起身换衣,说要领我去见一个人?”
易湘琴笑道:“真傻,我现在不就是领你去见她么?”
康浩一怔,恍然道:“原来你要我去见的人,是一位女的?”
易湘琴霎霎眼睛,道:“不单是女的,而且是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大美人,怎样?有兴趣去一趟?”
康浩被她俏眼逼视,俊脸不期一红,迟疑道:“小琴,别开玩笑……”
易湘琴娇笑道:“好,不逗你了。说正格儿的,是我两位最要好的姐姐想见你,她们今天一大早,才随我姨父抵达洛阳,听我提起你,便一直逼我去请驾。”
康浩微震道:’“令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