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勾起他注意力的女子,那愈来愈引得他控制不住勃发情欲的女子,正安静地背门而坐,庸懒地斜倚着高雕椅背,闲闲地翻着书香。
那醉酒狂纵的夜晚,已过去了许久,却似乎从来没有从他的脑海心底消失过,相反地,时间过去了越久,他的记忆力也越来的好,连原本已经模糊了的细节也渐渐地从记忆里浮现了出来。
他还记得当时被他看破女子身份时她的慌乱神情,记得被他拥进怀里时她的局促不安,记得被他扯去衣服时她的死命挣扎,记得被他强行求欢时她瞪得大大的凤形眸眼,记得她咬牙忍耐的娇弱模样,记得她由被动而渐渐掌握了主动时的无奈以及——得意,记得他不敢置信地瞅着她模糊相貌时她的不屑以及看不起——昨日的睡梦里,他甚至终于记起了她仓皇着离开前曾对着乏力的他说的那句话——还以为你是怎样的“天赋异秉”哩,却原来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啊!
他的男人尊严啊,竟然在这小小的女子眼里,是如此的不屑至极!
人啊人,意气风发时对什么也视而不见,看也不看地弃之于地;等到落得个灰头土脸之时,才会下狠心来仔细用心地去看开始想要了解知道的东西!
他不知道他是真的因为男人的情欲、而不得不迁就地选择了她这么的一名看似不起眼的女子,还是因为男人的尊严、而强迫自己用尽手段地来将她禁锢在身边!
他的心神,已渐渐地乱了。
“看什么书呢,这么的入神?”
慢慢走过去,站在她的椅后,探手,从她手中拿过书册来,翻了翻,他扬眉:“孙子兵法?”竟然看他才喜欢的书?
一名女子呢。
她似乎吃了一惊,猛地回头,因受惊而瞪大的凤眼在看到他时,迟疑了下,才将蜷在椅中的双脚放下地来,站起身,转过,躬身行礼:“关大爷,您来啦。”
“这么吃惊做什么?”他将书塞回她怀里,手按上她肩膀,示意她坐回去。
“吃惊?呵,奴婢有什么惊好吃的?”她扯动又黑又瘦的面皮,并不坐回椅中,而是顺势一转,侧走了两步,同他拉开了三尺的距离。
“你——还在恼我?”他眯眸,看她竭力与自己分清 的模样,他竟然并没如自己想象中的恼起来,而竟是有了想笑的心情。
“恼?”她看他的眼神却如同在看一头怪物。
“不管怎样,我总——污了你的清白在先,又强迫你——”
“关大爷,您忘记了不成?”她突然捂唇笑起来,似乎他说的是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奴婢在被您‘污’之前就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啦,你何须用这不入流的字来自辱?您要奴婢成为您的侍寝,也其实是好意啊!哪,您看,奴婢现在穿得好吃得好住得好戴得好生活得多好!自由自在的,胜过在马厩跨院里整日里扫地打水清理马粪不知几千几百倍哩!”
“……”若真的是如此,她何须暗地里骂他是不入流的小人、讽他是仗恃欺人的恶霸?!
怪不得关飞讲她是伶牙俐齿得很呢。
心中想笑的愿望更强,他却故意地沉下脸来,上前了一步,几乎与她贴在了一起,低头,伸指托起她的下颌,人手的滑腻让他不由气息一顿,而从她身上隐隐传来的麝香香味更是让他心弦微微一动!
一股热流从下腹猛地窜过,他呆了下。
以往,他寻找女人总是——因为情欲的不得纾解而不得不为之,自有了她后,来找她,自然也是为了这原因。
可今晚,他原本只是想来探探她而已,来时根本没带着任何的肉体欲望而来,可现在,他竟然对她产生了情欲?!这是从何时起的?!
“关大爷——”她似乎也皱了下眉头,身子微微一僵,却并没有躲开他故意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