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强势了,猿手一伸,将李乃君一把勾入怀中,强行押走:“而且,你欠我一支舞。”
“方筝!”李乃君柳眉倒竖地瞪向见死不放的上司,传达着只有她俩知道的讯息——
你是什么上司?见死不救!
好好去玩,不必太早回来陪我。
方筝对她行了个童子军礼,眨着眼,眉目传情。
在李乃君被押入舞池中时,那个陈志斐也恰好隔绝住她的视线:“方筝,你自爱一点,不要破坏李小姐的清誉。”
显然这个男人不擅长使用威胁口吻,所以出口的话没半点阴狠的气势。撂下了话,陈志斐也很快地走了,看来此君亦是李美人的裙下拜臣。
那么他们堂兄弟之间的帐要怎么算?先攘外,再 墙吗?将餐盘搁在茶几上,她双手枕在脑后,完全闲适的姿态。近些年来,关于她的流言总是有的,尤其她曾得罪过不少人。
流言之中,当然不乏同性恋传闻;自从李乃君待在她身边工作之后,更有不少人指称李乃君是她的禁峦。而那个疯女人恐怕也是凶手之一。对于拒绝外来追求者最快的毒招当然是谎称自己有同性恋倾向,再加上追不上她的男人之中,总也有几个风度不好的人乱放话。
当然,对方筝而言这些都是小事,李美人想当老姑婆是她的自由,如果要她为了怕流言而硬去女性化,那还不如杀了她;而且她相信,乃君或她的真命天子绝不会轻信流言。是非不明到会胡乱相信他人耳语的男人当然是看都不必看,甩到大平洋去也不必可惜。
“嗨!一个人?”
方筝的安静并没有太久,低沉的男音介入她冥想的世界,她耳熟地抬头看,笑了出来,也连忙起身。
“钟适?你在台湾?”
“我来找钟迅,会待上半个月。”递来一杯鸡尾酒。相貌俊雅出色是香港钟家血统必有的条件,这个钟适也不例外,即使他只是被钟老爷子收养来的旁支系亲属遗孤。
“找到他了吗?”方筝侧着头,似笑非笑地问。
钟适虽然比钟迅大上两岁而已,但那般深沉莫测,恐怕是钟迅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找到了。”
“你专程由阿拉伯赶回来支援他的小剧场?”不掩嘲弄,直接陈述。
他眉毛微拧:
“他有才华。”
“有你这种大哥一定很好。”她摇头:“钟迅积了什么德?让妻子代他打理一切,让兄长不惜一切资助他的梦想,而他自由创作之时又可以搞七捻三。”
“他没有!”
她深沉一笑,专注地捕捉他冰山的一处角,不言不语,她就是要等他更失态。
钟适沉声低吼:
“他不敢对不起方笙!与许家小姐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可以证明,钟迅向来不对我撒谎。”
她依然在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也看到他乍然发现自己失态得过分,连忙迅速武装起自己的冷淡。
“钟适呀钟适!你来台湾只是纯粹为了弟弟,然后”不小心“知道他有绯闻。并加以解决的吗?还是听到我姐姐”无意中“透露了什么,便千里迢迢地来了?”
钟适猛吸一口气。
“你们姐妹……不同的表现方式、不同的性格。却是同样地令人生气!”
“谢谢夸奖。”她很绅士地躬身了下,然后道:“既然你现在知道钟迅在哪里,下回见到他时,记得代我问一下,几时要让我当阿姨呀?我姐姐好担心得当高龄产妇哩!”
“锵”的一声,钟适捏碎手上的威士忌杯,划了几道血口,脸色铁青夹惨白,他几乎是踉跄地退出这个角落,没心情扮起冷漠与无动于衷的面貌。
偏偏方筝还玩不够,对他背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