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直发慌,结结巴巴的说“我是,她。她。。。。。 ”
“她没有什么大问题,右腿骨折了”
关鹤赶到医院,他没来得及打伞,身上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
他看着那女人躺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孔衬着苍白的床单。浓丽的眉眼如同被薄雾掩住。右腿上打着石膏吊在架子上。他就是见不得她受罪。他在心里责怪自己。护士小姐见他忧心匆匆,在边上说:“已经做过了手术,只是胫骨骨折了,没有大的事情,您能让一让吗,我要给她打消炎针”
关鹤忙站起来“对不起,请过来。她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
“您是?”
“我是她的未婚夫,她。。。。。。?”
“哦,不用担心,我们给她开了点止痛药,她只是睡着了,精神太紧张”
护士打完针,又说:“刚刚没交待您带病人的日用品过来吗,要住院呢”
“我这就去买,大概要住多久的院呢?”
“看病人的恢复情况,一般两个星期左右”
“好的,知道了,谢谢”
关鹤坐在病床边端详秋雨,她似乎瘦了,且面无血色。被子挡住了她的嘴,她轻轻的动了动脖子。他站起来,将被子拉下来一点。这一拉,他的手僵住了。那一条蚯蚓般的暗红色伤口,刺眼的横亘在秋雨雪白的脖颈处。
他立马掀开被子,也顾不上隔壁床的病人正盯着自己。他将秋雨的病服往上拉了一点,同样的伤口在腹部还有一处。大腿上有两处。
他站起身来,冲出门外。
孟秋雨醒过来时,关鹤已经趴在她床边睡着了。床头的小碗里装满了洗净的草莓和小金桔。她想翻个身,右脚打着石膏,下半身完全不好使力,她试着用手支起身子。
关鹤被惊醒,他仍犯困,眯着眼睛就去抱她的肩膀,问“你起来干什么?“
“想喝口水”
他替她将床调到合适的高度,拿过来杯子,从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根吸管,说“这样比较方便你喝水,吃点水果吗?我给你洗了一些水果”
“我嘴里没什么味道”
“没关系,我先试,甜的给你吃,不甜的我吃”
病房里住着的另一位病人左腿骨折,坐在病床上看热闹似的盯着这两人说话,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她可能不是东京人,说起话来是大阪的口音说“你们是情侣吗?”
关鹤错过身去点点头“是啊,你的腿是怎么弄的?”
“哎呀,别提了,喝醉了酒走夜路,没留心脚下,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脑子也差点摔坏了”
秋雨听她说话的口音特别好玩,模仿她的大阪腔,打趣道“我也是啊,喝醉酒了走夜路啊,脑子也快摔坏了”
日本女人愣了一下,说“你是大阪哪儿的?”
关鹤笑着轻轻推了一下秋雨的额头“对不起,我们都不是日本人,不过她也是从高处摔下来,脑子摔坏了,说话糊里糊涂,请多多包涵”
日本女人拿了一个梨,啃了一口说“你们在日本呆了很多年了吧,先生的东京口音,完全是本地人啊”
关鹤从小碗里拿了一些草莓走过去,放进日本女人的盘子里“请您吃,尝尝看。我在这里呆了好几年了,在这里上学”
关鹤走回秋雨的床边,拿了一颗草莓,啃了一小口,说“这个甜”将草莓送到秋雨嘴边,又拿起另一颗啃了一小口,直接吃了下去。
日本女人观察了一会儿,说“你这样对你的女人,下半辈子只能吃不甜的草莓了啊”
秋雨不好意思,自己伸手去碗里拿。
关鹤握紧秋雨的手,搓了搓,盯着她的脖子看了半晌,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