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管事负责。”
方治软在地上,额上冷汗哗啦啦往下掉,他目光散乱,手指尖亦有些颤抖,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磕了个头,“夫,夫人,小人方治,蒲团是小人换的。可是小人是有苦衷的。”
“哦?什么苦衷?”王氏仍是笑了笑,一脸福态。
方治擦了擦额间的汗,心里头转了好几个念头,这事无论怎样都会查到自己头上,可是又不能得罪二小姐,可若是不说,自己就得成背黑锅的那个……
方治咬了咬唇道,“夫人,能否让小人单独告诉您。”
王氏一愣,目光冷了冷,便挥了挥手让其余人先下去了。
方治抬头见上首只坐着夫人,于是忙不迭将秦幽云威胁之事说了出来,方治他只有芝菊一个妹妹,他不愿自己妹妹被那张亦祥给糟蹋,也不愿自己好不容易当上的副管事给丢了,这才勉强答应秦幽云的条件,将宗祠的蒲团换成了秦幽云准备的蒲团。
“那你怎么就觉得宇家三少奶奶不会说出来呢?”王氏听完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突然问道。
方治愣了愣,有些迟疑地回道,“小人听说宇家三少奶奶不受三少爷待见,却没往娘家诉苦……”
王氏听了沉默了一会,复喊道,“吴妈,都进来吧。”
外头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先前的那些人重又进了房。
“曹管事,蒲团出了问题你没发现,这便是管事不当,方管事擅自调换蒲团,使得主子受伤,罪也不轻。只是这事终究同三少爷有关,如何处置你们待明日再定。吴妈,带几个人将他们分别关进司罚堂去。”王氏不冷不热地吩咐道,待人都下去了,她才偏头看向绿禾,“绿禾,夜里头派人盯着。绿水,去库房领些药材,过会就送到宇府去。”
绿禾绿水点头应是,王氏便起身往内房走去。
宇庆宁临近子时才回到宇府宁馨院的后院书房中,进门前,瞧见房内一灯如豆,他便晓得是宇庆岩在里头候着。
“三哥,你总算回来了。”宇庆岩在书房内的圆漆桌前自斟自酌,“这壶茶都给我喝空了。”
宇庆宁笑了笑,带了些不羁,“倘若深夜候在书房的是个漂亮娘子多好。”
宇庆岩脸色微带责备,“三哥有了嫂嫂还想着漂亮娘子,嫂嫂可真委屈。”
宇庆宁但笑不语,坐在了宇庆岩对面,将手上的折扇搁在了桌上,神色有些疲倦。
“嫂嫂的事我听紫环说了。三哥可有什么头绪?”
“有。那蒲团是秦幽云差那祠堂的副管事方治换的。”
“秦幽云?”宇庆岩想了片刻才想起似乎一年前乞巧节上同她有过一面之缘,似乎是个挺高傲的女子,“她如此狠毒?”
宇庆宁摇摇头,“她虽自视甚高,睚眦必报,怕是尚未有此歹毒心肠,何况她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知道落土笑如此阴险的毒药。蒲团藏针的幕后之人是她,但下毒的绝不是她。”
宇庆岩眉间微蹙,“那知道她会换蒲团的只有方治一人,下毒的会不会是和方治关系亲近之人?”
“难说。”宇庆宁端了那白瓷杯,替自己倒了茶水,却只有半杯,他喝了一口道,“知道蒲团被换的,恐怕祠堂的管事曹进也知道。听秦府之人说,曹进做事严谨稳重,蒲团被换这种小事定然逃不过他的眼。他虽知道却放任而为,定是他身后之人所默许的。只是这毒是不是他借机所放,却难以辨明。”
“曹进的上头是谁?”宇庆岩问道。
“曹进明面上是秦府楚氏文姨娘荐上去的,实则是老太君借了文姨娘的名头放在宗祠的。”
听到老太君三个字,宇庆岩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自打三哥出世后,秦府的老太君只在周年时送过一对银镯,此后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