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借书是恋爱的开始,借了要还的,一借一还,一本书可以做两次接触的借口,而且不着痕迹。这是男女恋爱必然的初步。明天打电话向他借书,增加接触次数,时不时单独见见面,后面再见机行事。”
单惟一欲言又止,她和他读同一个专业,他有的书她都有。
“你笨呀,这只是个借口,你也可以举一反三,不借书借张碟,再不行,向他借个碗借个盘。”成功真想剖开面前这只脑袋,是什么古化石做的。
单惟一眼睛一亮,“我可以给他送圣女果,他最爱吃了,然后顺便借国考的资料,告诉他,我也准备和他一起参加今年的国考。”
他也喜欢圣女果的,见色忘师,怎么就没说送他呢!成功愤愤不平地想着。
手机响了,绍华回电话了。
“你自己坐车回去,我还有事。”成功忙不迭地打发单惟一。
“成医生,你喝了酒,叫个代驾吧!”单惟一俏俏地挥挥手,带着欢欢喜喜地走了。
成功愣愣地盯着她的背影,背影上写着对明天幸福的憧憬。过了会,才按下通话键。
34,习习谷风,以阴以雨(四)
诸航破天荒地从梦中惊醒,摸摸眼角,湿的。关于梦的内容,却不太想得起来。依稀是在凤凰,她好像比帆帆大不了多少。诸航回忆自己的童年,除了快乐还是快乐,绝不辛酸。哭什么呢?
夜还沉着,房间里回荡着自己深深浅浅的呼吸。摸摸身边,微凉的床单。翻过身,想继续睡,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隐隐地从外面钻进来。她坐起身,跑到窗边,把窗帘掀起一角,夜色里,院中站着卓绍华,指间的火光一明一暗。星光落在他的双肩,夜露沾湿了他的衣襟。
他像有沉沉的心事,随着腾起的烟雾,一圈圈散开。
她没有出声,就这么站着。脑子有一幅画面与眼前的景象重叠了。
他在那站了多久?有什么让他彻夜不能眠?
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卓绍华回了下头。
诸航放下窗帘,拍了拍心口,让里面怦怦跳个不停的心安静点,然后对着黑夜连着深吸了两口气,走了出去。
“诸航,来!”卓绍华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嗓子沙哑得厉害,像几天没喝水、在沙漠行走的旅人。
借着微弱的光亮,诸航勉强可以看到首长满脸胡茬,眼底黑得厉害。“首长,你一直都没睡?”
卓绍华笑笑,手握成拳,顶着嘴巴干咳了起来。
诸航听着那咳声,心都纠起来了。
好不容易止住咳,卓绍华就在太湖石上坐了下来。手一伸,拉过诸航,诸航没防备,依着惯性扑进了他的怀中。他一把把她抱起,像抱帆帆样,抱坐在双腿上。
这么亲昵的坐势,把诸航吓住了,她紧张地看看两边的厢房,吕姨年纪大,睡得浅,稍有个动静就会醒,而且还有唐嫂和小喻他们,房间都对着太湖石,抬起眼就能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我们是夫妻。”卓绍华低低地笑,用胡渣摩蹭着诸航粉嫩的脸颊,小鸡吃米似的,过一会,啄一下诸航的唇。“在工信部的会议室里就想这样做了。”他贴着她的耳边,音量几近于无。
这样的气息,这样的音量,这样的语句,让诸航还怎么抵挡?
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不像首长会做的事。”她乖乖地放软了身子。
“我是正常男人,正常男人都会这样想。亘长的会议,压抑紧绷的气氛,想你,想帆帆,才能让自己喘口气。军人不是天神,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拯救宇宙。大错特错。军人首先是个男人,能让自己的妻子、孩子安定安全的生活,做好这些,才能为国家的国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