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朝换代的事情发生,能瞒过一般人,却很难瞒过同为江湖门派,朋友兼对手般存在的暗盟。
这一路行来,若平王殿下再一时兴起,什么外出离队之事,光前前后后那一大票侍卫,便能让所有麻烦退避三舍,让所人官员三令五申约束手下,以防犯事。所以,这一路,很平静,平静到近乎无聊。
而除了那一夜两个刺客之外,再无动静。让我不由不浮想联翩:那些刺客是不是学过现代的心理战术,你越紧张我越按兵不动。又或是孙子兵法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本来就只有千日作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可这一位身份不同寻常,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除了我这一个不把身份地位当一回事,也没在明面上挂名的侍卫外,这一路随行人员的下场,皆是可以预见的凄惨
所以。这一路上。众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有风吹草动,便个个如临大敌。这一路上,哪怕是路边掉下一块石子,也能让这群侍卫大呼小叫认为有敌埋伏在侧。
这一路行来,纵是铁人也撑不住的,相较于那一群无精打采却要强打精神地侍卫,我与卫逸才是最轻松地两只。我是出于对自己武功地自信。真要有事,打不过,我自己溜走总不成问题。
而卫逸,则绝对是出于对我的信心及他的最终杀手锏——手枪。
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最多的事,其实都是虚惊一场,徒让人神经紧张一番。
行行复行行,当这样一队精神绷到极至的队伍终于来到边关。看到那连绵数里的军营里。所有紧绷地面容皆不由松了一口气,的确太累了
只要进了军营,这安全。便更有保证过以一敌万的传奇外,还没有哪个武林高手认为自己有那强悍的实力,能在万军之中取了上将首级,还能进去自如的。
何况,眼前这支军队,是云家的地盘,领军统领是云连城三叔父云君宇,想来,有这层关系的存在,云家与平王殿下之间的关系,也绝不会似萧家般水火不容。
只听得辕门三声炮响,营门大开。盔甲全齐、全部披挂在身,却特意卸下刀剑地各级将领鱼贯而出,在营门外分两排站成雁翅阵形。
长桌香案,袅袅轻烟之下,那位年过四旬,仍是英伟不凡地大将军缓缓步出,侯着慢慢驶近的饮差队伍。
卫逸此刻是全副亲王服饰,手捧圣旨上得前来。
刷的一声,整齐划一,军队所有人皆面向圣旨跪下,而卫逸身后那一干侍卫虽是慢了半拍,却也立刻跟下跪,我虽是满心不想跪下,可这形式比人强,我要也站着,那才叫扎眼,所以,也不情不愿地最后跪下。
卫逸的这小子面无表情的打开圣旨,开始宣读起来。
我只听得前面那几句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便忍不住想翻白眼了,那圣旨自是饱学之士以古言写就,只怕读的人都觉生涩难解,何况这一干听的人,不过,用脚指头我也能猜到不外乎说一通边将士狩边辛苦,什么“朕心甚慰”,又什么“特遣皇二子平王逸代朕犒劳三军”其后不外乎一大堆赏侍,听起来甚封,可最后能分到众将士手中的,只怕也没多少了。
这样长长的文言文,听得我头痛,偏又不能乱动,一时只觉度日如年。
如容易等他把那些个宣读完毕,那位大将军与众将士三呼万岁,谢恩,再问上一句“圣上安否
卫逸自是答上一句“圣躬安
之后,便亲手虚扶一把,那位大将军及其余诸人这才轰然起身。
这长长的跪刑直至此刻也算是宣告正式结束。
“云将军,连城因公不能前来,特捎信让我帮他代你问好一毕,卫逸也就换上那副慵懒无笑的笑颜,拉起了家常。
“不敢,臣哪敢受王爷问候,这不是拆煞老臣惶恐,只是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