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馒头和一只烧鸡,你觉得……谁能填饱肚子?而且每天还要去和那些吃人的妖兽战斗,所以只能保存体力,保存的体力越多,活下去的希望也就越大。”
“三天一个馒头和烧鸡?”段尘眉头大皱,怪不得这些人都如此沉默,就算是普通人都会眼冒金星的,更何况这些奴隶大多都是战士啊,胃口都是很大的,而且还要和妖兽战斗,很消耗体力的,这点食物根本不够扎牙缝的。
所说达到战师级别可以凑活十几天不吃不喝而不死,但是长久下去着实受不了啊,早就饿的头晕眼花了。
轻轻呼出口气,段尘靠到墙上,道:“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忍受这种痛苦,反正你们已经没有希望出去,吃不饱穿不暖,时常可能遭受大雨、大雪、大风和暴晒,而且每天还要去和妖兽战斗,不如自杀解脱”
“解脱?”奴隶忽然凄苦一笑,附近不少人在听到这些话后竟然也都露出几分苦涩和悲凉。
“我想死,我真的很想死,我恨不得现在就咬舌、割腕、撞墙,但我不敢,这里的每一个奴隶都不敢!”
“为什么?”段尘无语,这里难道死都不让死?
沉默片刻,奴隶缓声道:“各院都有相同的家规,一旦有奴隶受伤或者生病,不会给予治疗,而是拖出去……喂妖兽,活人喂妖兽!”
段尘心头一颤,简简单单的语气中弥漫着难以想象的残酷,活人喂妖兽?即便是以自己的定力,听着此人嘴中吐出干巴巴的词语也忍不住眼角抽动。
“自杀?我们没有兵器,只能选择撞墙和咬舌自尽,可是这样非但不能立刻死掉,反而会被定义为受伤,然后拖出去喂狗;就算你自杀昏迷过去,外面的那些士兵也会展开营救,救活了之后……呵呵,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他们一定会让你好好体会的!
而如果有人被发现有自杀倾向,或者有那种意图,同样下场,喂妖兽!!”这个奴隶也轻轻靠在墙壁上,仰望着凄凉夜空,浑浊泪水无声滴落,一句幽幽声音沙哑发出“我……想死……”
这是段尘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一个人哽咽出‘我想死’这三个看似微乎其微、实则令人震颤的字,这也是段尘第一次见到有一个人迫切的想去死,可是却不能痛快的死掉。
准确的说是一群人,生活在狮子口斗兽场、十七个庭院的一群奴隶。
夜,苍凉寂静,所有奴隶如龙虾般都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缩在墙角,为了活下去,为了斗下去,他们连身子都不敢过多活动,为的只是保存那可怜的体力,只为了不遭受那恐怖残忍的死法。
静静的靠在墙上,即便是早有准备的段尘也为他们感到悲凉,仅是从嘴中说出来就已经听的心颤,真正身处到他们其中,又是何种的感受?这是一种煎熬,一种灵魂胜于肉体、外表超于内心的煎熬。
当亲眼目睹与妖兽的血腥厮杀和活人喂妖兽时的情景,又是何种的震颤?!
对于这些人来说,死亡或许是种解脱,但谁又有那个勇气去接受死亡的洗礼,妖兽撕咬,活活吃掉,一点一点的看着妖兽死咬着自己的血肉…。……
狮子口斗兽场,奴隶们的灾难地,进入十七庭院,就是活生生的来到人间阎罗殿。
来到狮子口斗兽场的第一个夜晚就在这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寂静中度过,段尘没有作何行动,而恩宠则早已经靠在段尘的肩膀上睡着了,发出轻微鼾声。
另段尘有些奇怪的那个男人霍晓峰,也没有什么举动,躲在墙角,保持沉寂。
与这种始终如一的死寂所不同的唯有两个,其一为段尘的心境,其二则是狮子口斗兽场的总负责人:纪景龙。
此时的纪景龙手中有一封信,一封看起来没有其他异样的信笺,可偏偏是它们,却让这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