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觉得脸上不好,我们也过意不去啊。”
真是笑话,以前当着别的大夫的面说只让安家大夫诊脉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过意不去了?
安小大夫有些无语的看着这管家。
好吧,他再退一步。
“不知道小公子怎么样了?”安小大夫问道。
他这话一出口,就又觉得不对,果然见管家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
“这个,小的不懂医,也不知道,安小大夫也是诊治过我家小公子,应该比我清楚吧。”管家说道,一面捻着山羊胡,最后哈哈笑起来。
安小大夫气的咬碎了牙,该,谁让他上赶着送脸过来给人打。
这谢家原本是山西的泥瓦匠,穷丁一个,机缘巧合跟着太祖垒过城,又在仗着泥腿子混账天不怕地不怕,拿着刀杀敌,竟然杀出一条富贵路来,如今一摇身也成了富贵门庭,靠着关系靠着人脉,再加上花钱请先生将后辈抬进了科举,吉星高照中了进士,从此以后说出去也是个读书清贵人家,其实私底下还是改不了那一身的泥腥味!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出什么样的奴才,瞧着管家的嘴脸。
就算活的过今日,后日也说不定,我不进去看了,我等着。
安小大夫甩袖子走了。
“让奶妈把奶挤出来,然后用这个。。”齐悦拿着一个针筒,从一旁碗里挤好的奶吸了,然后小心的对准婴儿的嘴慢慢的打了进去,“。。这几天要一点点的喂。。一旦有不良反应,比如面色发绀、呕吐,便要立刻停止喂奶,一面对孩子做人工给氧,一面请大夫来。。”
屋子里兆哥媳妇等人瞪大眼死死的看着。
“人工呼吸是这样的。。”齐悦再次俯身,给她们做示范。
满屋子人的人瞪大眼看,还是看的傻了眼。
“弟妹,您,您不能不回去。。啊,不是,我。。我不该拦着你回去…”她忍不住含泪说道,看着齐悦带着几分祈求。
齐悦笑了,站直身子。
“其实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都是这些大夫的功劳。”她笑道,伸手指了指一旁站着的那几个大夫。
这可不敢当,大夫们吓了一跳,纷纷摆手施礼谦让。
再看这位女子,神情震骇又惊愕,这是谦虚还是谦虚?
谁都知道,没有她,这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机会让他们救治,而且还准确及时的指明了治疗方向,要不然光他们研究病症就要花去很多时间,这种小儿惊风,最怕的就是时间,眨眼生眨眼死。
“别怕很简单的,有这些大夫在,我想小公子一定没问题。”齐悦紧接着又说道。
这让屋子里的大夫们浑身麻痒,这个实在是。。实在是…不敢当啊。
“不过,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齐悦又说道,“这种病容易留下后遗症,主要是因为脑部积水问题…呃,脑部积水就是…就是…反正你们知道用药的,我就不多说了。”
这最后一句话是对大夫们说的。
大夫们听不懂,反正到现在,小孩从鬼门关拉回来,接下来他们已经能熟门熟路的诊治用药了,于是纷纷点头应声是,应完是又觉得不对,又纷纷摇头请齐悦多说点。
“。。这要是遇到这种症状都要如此吗?”
“。。为什么用木板夹住头呢?”
一开始所有人还忌讳医者秘术,但相处下来已经完全明白这女子真的是毫不藏私。
“窥探夫人的秘方,我们实在是。。惭愧。。”
但齐悦笑了。
“你们愧疚什么,你们肯留下来接手这病人,就是看得起我,就是给我天大的帮助,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是你们应的。”她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