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又是苦笑一下。
“到底是让你白受子这个。”她说道,神态难掩悲愤。
苏妈妈有眼色摆摆手,带着屋子里的丫头们退出去了,只留下阿鸾和二夫人的大丫头采青侍立在一旁。
“嫂嫂,我听说大哥越发中意月娘了?”陈氏开口说道。
西府的孩子们那天都在宴会上自然看到了那贱婢怎么哄得定西侯心花怒放。
谢氏嘲讽一笑。
“他不中意才奇怪呢。”她说道,“但凡是个美人,在他眼里都是好的,这也是当初为什么那老贼妇如此笃定。”
她说道老贼妇三个字收住了。
陈氏似乎没听到,轻轻的叹了口气。
室内沉默一下。
“我昨晚听说了,所以特意来看看嫂嫂。”陈氏看着谢氏,“嫂嫂,你莫要气坏了自己,你要知道,气坏了自己只有让那些人更如意罢了。”
谢氏一直紧绷着的神情缓缓下来,面上的伤心再也无法掩饰。
“我不是气,我只是不服。”她缓缓说道,声音颤抖,“我不服我不服”
陈氏眼中含泪走到她身前握住她的手。
“嫂嫂,我们还有办法的,还有办法的。”她劝慰道。
“还有什么办法?皇帝赐的婚,休也休不得,那老贼妇把路堵死了除非除非那贱婢死了。”谢氏喃喃说道说到死这个字,眼睛一亮。
陈氏察觉自己握着的手攥了起来,忙喊了声嫂嫂。
“嫂嫂,不可,不可,为了这个女人,不可冒险啊,你要是有点事,成哥儿也脱不了干系,别看那秋桐院冷僻无人理会,可是暗地里多少眼睛盯着呢。”她忙忙低声说道。
谢氏攥紧了手这才松弛下来。
“就是死了,好人家的女孩谁愿意来做填房。”她恢复了悲伤,眼泪滑下,“我们成哥儿,到底是被她毁了”
“没有,没有,咱们成哥儿要模样又模样,要身份有身份,年纪轻轻的又在皇帝跟前得眼缘,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人,多少人家做梦都想进来呢别说正妻了,就是做妾也抢的什么似的。”陈氏忙笑着说道“这些日子我突然就接到好些帖子呢,又邀请我去玩的,也有要来咱们家玩的,我还奇怪呢,我病了这么久了,怎么突然成了香饽饽了,还是采青这丫头机灵,说人家哪里是来和我玩,明明就是找机会来咱们家,想要被嫂嫂你看看……”
谢氏听她说的有趣,忍不住笑了。
“哪有这样作践自己的,你原本就是个香饽饽。”她笑着拍了拍陈氏的手,用帕子擦泪,喊采青,“说你是机灵的,还不快扶着你们太太,让她站这么久。”
采青是个十七八岁的丫头,长得不算溧亮,一笑两酒窝很是可亲,笑着忙将二夫人扶回位子上坐下。
这一哭一笑一说,谢氏觉得心里郁结之气果真散了不少,看着陈氏文病孱弱的面容,叹了口气。
“总有办法的,嫂嫂您别着急。”陈氏微微一笑说道。
谢氏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贱婢被那贱妇教的越发伶俐,上串下跳的,在这府里闹腾的,三两句话就拉拢的侯爷找不到北……
她说道:“家里都看到了,她得了侯爷的欢心,又住到成哥儿的院子里,谁还能奈何她……”
“对了。”陈氏听到这句话,想到什么忙打断她的话问道,“成哥儿怎么让她……”
谢氏看了她一眼。
“没事,成哥儿前一段不是受了伤吗?回程的路上遇到一个异人,说是有灾,需要阴人压一压,还非正妻不可,当然不需要同房什么的,只要住在一个院子里就成,也不是要多久,十天半月的就够了,你也知道,咱们成哥儿在外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