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做做样子想吓跑邻座的男子,没想到适得其反。天若雪无奈的盯着手中的温水和药丸,只好勉强当它是日常服用的维他命一口吞服。
服用药片之后,她开始觉得昏昏欲睡,不一会儿,红发男子关心的热情,也随着她的意识沉入无止境的黑暗中。
原来那位年轻沉稳的男性空服员言之敬,是联合国日内瓦总部的情报员,因受“某人”所托,暂时“保护”天若雪一路平安到法国。而所谓的止痛药,其实是安眠药和胃乳片,因为天若雪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所以他事先准备适用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果真用上了。
“先生,这位小姐要休息了,你需不需要其他服务?”言之敬不时的打断红发男子。
红发男子因为三番二次的偷香意图都被言之敬破坏,有些气恼在心便随口点了杯琴酒好赶走他。
“先生,你的琴酒。”言之敬眼底有抹不易察觉的促狭,他看着红发男子将酒一口饮尽。
片刻之后,红发男子开始觉得眼皮十分沉重,尽管他极力打起精神,还是难逃睡魔的催促闭上眼脸。
“成功了,血狐狸。”明知血狐狸已退出组织,但是他仍是习惯以此称谓称呼她。
天若雪一觉醒来,感觉长途旅行的疲累一扫而空,舱机里回荡着空中小姐美妙如莺啼的嗓音,提醒旅客机身即将下降并要乘客系好安全带以策安全。
随着一阵细微的轮胎摩擦声,机身稳定的慢慢滑行,直至停止。
天若雪第一次踏上人文气息浓厚的浪漫花都——巴黎,一颗心惶恐不安,眼神不定的看着地面。
“小姐,你在等人吗?”明知故问的言之敬,在她惊惶失措时出现在她面前。
天若雪明显的依赖感,令言之敬有些失笑。枉费她空有一副好面相,却是不折不扣的菟丝花,原先对她的好感不禁打了个折扣。
他是欣赏美丽的女子,但是仅限于大方、开朗,有自主能力的都会女子,不像她,她太柔弱了,仿佛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吓得她两脚发软,难怪那只狐狸会“拜托”他来当她的护花使者。
“你是……那位空中少爷?”天若雪对他有点印象,因为自她一上机他就特别照顾她。
“是的,我叫东尼。”身为联合国的情报员,除了少数的高层人员知道外,他的身份是不外泄的。
“东尼先生……”
闻言,言之敬一挥下阻止,“叫我东尼就好,加个先生显得太隆重了。”好像在称呼某位政要似的,他可担侍不起。
“东尼先……东尼,你怎知我在等人?”天若雪自认为掩饰的很好。
看她一下子左顾右盼,一下子失望的低头细数脚上鞋子的花纹,还有谁会看不出,至少他还不至于痴呆到如此地步,“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我看人满准的。”
“喔——”他说的是情报员的工作,天若雪却将此听成是空服员常年服侍人的经验谈。
“别喔了,红发苍蝇又粘上来了。”言之敬眼尾一扫,便瞧见那个自以为多情的红发男子。
“谁?”天若雪一时没想到,顺着他的视线,“哦!怎么又是他?”当下她开始寻找可藏身的地方。
言之敬好笑地指指柱子后,暗示她躲在那里,再以他的身体当屏障,好替她挡住红发男子的视线。
红发男子被一位美丽的空中小姐唤醒后,第一念头便是想向邻座的天若雪献殷勤,谁知佳人芳踪已杳,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机,寻找她的身影。
在遍寻不着之际,他下意识的往左一瞄,正好看见那位在机上老是坏他好事的空服员,当下便厌恶的想别过头,但蓦然间他发现在那空服员的身后有一道畏缩的人影,便想也不想的迈步前进。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