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中间经过两批侍卫,都恭恭敬敬地叫道:“王妃!”那王妃只点了点头,却不开口说话。
今晚是腊月初十,弦月当空,却冷冷的殊无暖意,那妇人走到一个亭子里坐了下来,抬头望月,低声念道:“故乡离别时,伊人如旧,恨无常,世事难料,碾转痴人梦,转眼却成空,却成空!”我心头一震,这首词好象应是我的写照,故乡是再也回不去了,现代的一切都是梦,转眼都已成空,听得她低声吟诵,我不由得痴了。
忽听得脚步声响,我赶紧隐身柱后,听得一人道:“夫人又在想家了,你每次想家都会念这首词,听得人好生心酸。”说话之人正是朱棣。那王妃站了起来,道:“原来是王爷。”朱棣道:“夫人,你我相识都已七年了,但是我每次问及夫人的家居亲人,夫人总是不答,不知到底是为何?”那王妃道:“请王爷恕罪,非是我不答王爷,只是我实不知从何说起?更感觉过去种种,不过都是痴人梦境,反正都已成空,又何必没的自寻烦恼?”
朱棣道:“夫人,昨日那阳阳,似乎和你相识,不知他是否是你故乡之人?”那王妃摇了摇头,道:“此人我从未见过,可能是他认错了人。”朱棣点点头,道:“这个阳阳可不简单,今天选上了驸马,我真是奇怪,我听少雄说起,那‘天赐公主’的问题天下无人能答,也无人敢答,他居然能答上,这不奇了?”
王妃问道:“是什么问题?”朱棣道:“此题涉及大逆之言,乃是问我大明王朝最后一位帝王是谁?你说这题谁能回答?咦,夫人,你怎么了?”只见那王妃伸手扶住柱子,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朱棣忙伸手相扶。我心下奇怪,她怎么会对这个问题如此激动?
那王妃定了定神,道:“那‘天赐公主’当真……当真如此问?”朱棣道:“可不是吗?我有一家将耿少雄今日也曾入宫参加比试,那公主确是如此问的,我想少雄他也不敢欺瞒于我。”那王妃越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朱棣道:“夫人可是感觉不舒服?我先扶夫人回房休息吧。”那王妃点了点头,当下朱棣扶她自回房去。
我呆立良久,记起此来目的,当下四下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灵机一动,见一侍卫落单,抢上前去,点了他后心“大椎穴”,那人顿时全身酸麻,我将他拖到暗处,拨出他腰间配刀,指着他脖颈,道:“我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不然我就这么一刀。”伸刀在他脖子上这么一比划。那人脸现恐惧之色,点头不已。我问道:“燕王府关押人犯的囚牢在哪里?”那人语音发颤:“在……在……在东边的地牢里。”我心头一喜,在他头上轻轻一掌,将他击晕。
我顺着那侍卫的指点找到了地牢,只见那里侍卫林立,刀光剑影,想过去可不容易,正在这时,又听得一人走近,却是朱棣,想是他送了王妃回房又来此处。听得他道:“把牢门打开,我要审犯人。”
当下一侍卫打开牢门,朱棣走了进去,我心想机不可失,眼见那侍卫又要关门,当下拾起一块石头,远远抛了出去,砸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砰”的一声,那一队侍卫大惊,一窝蜂跑过去查看,我当即闪身进入囚牢。
牢门进去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倾斜向下,里面倒没有侍卫守卫,通道两边都是牢房,牢门黑黝黝的似是铁门,门上只有一小孔,但都用木板封住,想是送饭的时候再打开。我跟着朱棣一路往里走,来到一囚室门口,只见他拿掉上面的木板,朝里面说道:“张姑娘,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到底说不说?”听得里面一女子声音答道:“你走吧,我不会说的,除非你们把阳阳给我找来。”声音正是张敏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