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主兒。房子比我們的大得多,高的多,深得多,還有一個大院子,種著各種各樣的草和花。屋檐下,常常掛著幾隻鳥籠子,裡面卻一隻鳥兒也沒有。
常常的,我只看見一個女人在家。那個女人,穿著旗袍,蹬著高跟鞋,臉上擦著厚厚的粉,走路一扭一扭的,哼著一些聽不懂的歌兒、曲兒。她的手上,總少不了東西,不是花扇,就是絲巾,她的手配合著她的眼,她的眼配合著她的身子,做著各式各樣的動作;嘴更不閒著,吊著嗓子,一長一短,一高一低的扯著,好象台上唱戲的伶角兒。
天天裡,月月里,她哼哼嘰嘰唱個不停,我卻只記得幾句:
天啊,
你不分好歹何為天?
地也,
你錯勘賢愚枉做地!
這家有一個男人,卻很少回家;他有一個小男孩,總把家裡的那台留聲機開開停停,嚇跑了樹上所有的鳥兒。有時候,這小傢伙會爬到牆頭沖我們笑,並朝我們扔小石塊。圍牆上那些綠油油的長青藤,伸出壁虎一樣的腳,將整個牆爬得滿滿的,不留一點兒空隙。
後來,這個小傢伙漸漸和我們熟了,不再向我們扔石塊,還給我們小東西吃。閒時里,我們聚在牆頭,玩石子,玩猜剪,抓杏仁,打彈珠……那邊的院子,我們一次也沒去過,因為那女人不和我們往來,而且,她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好象我們是沒了角的牛,長了角的馬。
新爸爸是教書的。他總是早早的出去,晚晚的回來;而且,到了家裡,他還忙著。他的小屋子裡,常常半夜還亮著燈。我知道,為了我們,他一定很辛苦。我們雖然沒有叫他一聲爸爸,但在我們心裡,早當他是親爸爸了。
新爸爸這樣待我們,我常常可以看到媽媽的笑了。媽媽笑起來的模樣,其實比隔壁那個擦了粉的女人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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