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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2 / 5)

马上的人几乎是整个人趴在马背上,随时都要被颠簸下来的样子。

一根断木横在路上,马匹一跃而起的瞬间,马上之人终于受不住摇晃,从上面滚落下来,还好地面上的枯草缓解了冲击,虽然肩部被跌得火辣辣的疼,脑袋倒是清醒了。

整夜的逃亡,从一开始草木皆兵到后来心神俱疲,眼前一直是魏秉诚最后满脸鲜血的样子,猛地闭上眼睛后又是浮现出他和侍卫们惨死的场景,他们为了保护她而丧命,最后只有她一人侥幸逃了出来。

心里很清楚,就算留下来,最终的结局也是改变不了,被楚屏抓去当做要挟齐潇的筹码,但依旧原谅不了自己,因为那些人的死亡和自己脱不开关系,其中一个还是自己亦师亦友的挚友。

从八月初开始大病之后,久缠病榻身子早没有以前的体力,又这四天里的风餐露宿,更是劳累的很,经过这一晚后,齐渃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无力,浑身从内到外的发出寒意,久病成医的她知道,自己又是染上风寒,胃寒高热了。

接触到地面努力撑起身子,枣红的骏马已经成为远处的一个红点,“喂,停下来!”齐渃朝着前方喊道,知道只会徒劳无功,还是忍不住用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想让马匹回过头。

最后它还是消失在了自己眼前,连贴在地面都听不到马蹄声,这条小路常年被路经的路人走过,还算平整。这会不过卯时,这个时辰这样的小路不常有人经过,不然看到一个姑娘直直趴在路上,遇到个好人也就算了,万一歹人岂不是逃了狼窝又入虎口。

想到这,齐渃又在地上躺了会,倒不是她等着有什么好心人将她带去看个郎中,而是的确全身乏力想要多歇一会,甚至觉得就此睡去也是不错。

只躺了片刻,齐渃硬撑起身子朝前赶路,躺在那休息时依旧浮现起魏秉诚的样子,自己岂能枉费了他的舍命相助,况且,自己要是不明不白死在这,大概远在京城的齐潇,永远无法得知自己的下落。

之前马鞍挂的口袋里有盘缠和食物,现在马跑了自己身无分文,在头脑尚还清醒,齐渃开始盘算之后的去路,魏秉诚说过大致的路线,经过一晚的东奔西逃早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能一路向西北方向,等到了大些的集镇再去问问路。

不过……

低头看看沾满泥土的外衫,还有狼狈不堪的样子,一个女子这么在外走,多少会让人起疑,而且这里荒郊野岭的放眼望去不见炊烟,真不知以现在的状况是否可以撑到那时,果然还是应该把马匹找回来才是。

前后左右找寻了一遍,完全不见枣红色马匹的踪影,就刚才自己躺的那一会,早不知它跑到了何处,真要找只能看自己的运气了。

低头不由暗嘲老天戏人,现在这境地似乎完全是个死局,无论怎样都是无解。虽心灰意冷,眼睛还是前后左右的观测着四周,为了避免后面的追兵找到自己,齐渃不敢走在正路,隐藏在一边的树林中,躲躲藏藏更是给原本乏力的自己增加负担。

不到午时,整个人已经顾不上寻找马匹或者隐藏行踪,只盼着快快到个村落,好讨碗水喝。全身不止发着恶寒,一整夜滴水未进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却是恶心的想吐,每跨出一步四肢百骸都酸疼的似要散架。

继续硬撑的走了许久,终于隐约看到不远处从几个黑色小点上冉冉飘起的白烟,齐渃心中大喜,激了最后一些力气向那跑去,不知是估算错了距离还是自己腿脚不利索,走了许久那白烟依旧远远的挂在天边,没有近上半分。

刚一泄气腿上就被凸起的树根挂倒,狠狠摔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再也没有力气站起,眼前是深褐色的泥土,脸颊感受到冰冷的泥土和粗糙的石子,还有几片枯黄的落叶,挣扎一番靠着树干坐起,头开始晕的更加厉害,疲惫让她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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