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麼說,他肯定腦袋大。」
「沒辦法,他是負責人……」
白松表示明白,接著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孫杰等人已經過去了。
……
薊北分局刑偵支隊。
支隊長辦公室煙霧繚繞,岳支隊從口袋裡拿出煙盒,一倒,發現只剩下一根。
韓支隊看到了岳支隊兩難的動作,連忙自己掏煙,卻發現自己的煙盒也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抽菸抽嗆了,韓支隊彎腰去抽屜里拿煙,一彎腰一下碰了腦袋。
這一碰,直接把桌子上的水杯碰掉了,玻璃碎片一下炸了一地。
這一炸不要緊,把韓支隊嚇了一跳,本來他的椅子就是那種帶滾輪的大椅子,他這種彎腰撿東西的姿勢就很不穩定,這一驚嚇,座椅立刻向後划去,韓支隊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兩隻手直接按在了玻璃碴上。
……
薊北區醫院。
岳支隊在門口走來走去。
好好的人,轉眼之間,去做門診手術去了……
玻璃碴子其實挺恐怖的,按照莫氏硬度來算,金剛石硬度10,鋼鐵的硬度為4-5,硬度可以達到6的都是高強度合金鋼,而玻璃的硬度輕鬆達到65以上。
雙手進了玻璃碴,算是比較麻煩的門診手術了,但韓支隊運氣不錯,沒有切到手筋和動脈管。
岳支隊是真的急了。
不需要多,韓支隊只需要休息兩天,他就壓力乘以十倍。
雖然說不見得這兩天就要出結果,但是岳支隊他賭不起啊……
他在市局年頭太多了,平日裡哪遇到過這種窘境?
「韓支隊,怎麼樣了?」岳支隊看到韓支隊雙手像是裹了粽子,連忙問道。
「沒什麼大礙,不耽誤工作。」韓支隊搖了搖頭。
「就這還能工作?你們單位也太沒人性了吧!」醫生隨後走了出來,他也不知道這人是警察:「你別現在嘴硬,你這是麻藥沒過勁,過倆小時你再這麼說,我敬你是條漢子。」
「額……」韓支隊看了眼醫生,他深知這種事得聽專業人士的:「要不給我多開點止疼藥吧……」
……
「韓支隊韓支隊,你可好好養傷吧」,岳支隊此時還能說啥?他總不能真拉著韓支隊一起,「養好傷了再說。」
……
是夜。
岳支隊一個人在屋子裡踱來踱去,睡不著覺。
韓支隊受傷總歸是個不大不小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
魏局給岳支隊打電話慰問了一番。
韓支隊受傷,居然慰問遠在薊北區的岳支隊,其實還是問進度。
岳支隊把事情暫時搪了過去,心裡卻鬱悶的很。
其他人……都特麼抽身了!
而且,別的不說,意外死亡就意外死亡,非得沾上「油罐車」三個字。
要是平日裡沒什麼大事,現在八月的事情剛剛過去,再出現什麼敏感案件誰也兜不住。
這案子其實和油罐車沒有那種關係,並不是存在大安全隱患的案子,但是沾了「油罐車」三個字,敏感的一匹!
關鍵時期,關鍵事件……
辦案方面岳支隊不是專家,但是市局這麼多年了,他非常明白一個事情如果大領導重視會是什麼情況,思來想去,他睡不著。
終於,大晚上的,他穿上外套,去了韓支隊的家。
韓支隊疼的正睡不著呢,讓老婆開了門,把岳支隊請到了臥室。
「老韓,咱倆也是多年交情了,你得幫我啊。」岳支隊開門見山。
「岳老弟,不是我不幫你……這事情,你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