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望着茶楼外佯装看天色,脸上表露出焦急的神色,“我该晚了,那么凛睿姐再见吧。”招来伙计要付账。
“晓蓓。有急事先走吧,我来付。”段凛睿头两字咬字极重后面却语气却飘忽起来如同叹息。
所谓有便宜占,不占白不占。对于这位周公子的旧识,周晓蓓只小小挣扎了一下就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位‘老朋友’的慷慨。不过是请顿客,再说茶楼也不是很奢侈的地方。有人请客当然不能不给请客人一个笑脸,周晓蓓好心清嘴角往上一翘,拉着白无忧的手对段凛睿摇摇,“和段阿姨再见。”
白无忧开始咯咯笑,然后把头埋进周晓蓓的颈窝小手用力勒紧。周晓蓓拨拨她的头,她就是不抬起来,勒在一起的小手越发用力。“肉团子还会害羞。”周晓蓓打趣着不知道听不听得懂的白无忧,一手紧紧抱住她,一手小心去掰她的小胳膊,“不过你得松手,爹爹喘不过气。”
离得太近不得其法,周晓蓓始终不敢真的硬拗,在几次试图让脖子远离白无忧的窒息缠绕无果,快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很没面子的背过气去时,段凛睿及时出手从白无忧的背后架着她松开周晓蓓的脖子。
揉揉脖子周晓蓓向段凛睿道谢,接过因呆在陌生人手里开始哇哇大叫发泄不满的白无忧。只不过抱的高度要低点,才刚被偷袭过一次,可不能在让这小捣蛋的勒他脖子。
两人就此别过。周晓蓓因实在没事可干抱着白无忧晃悠晃悠往家去。留下的段凛睿情绪低落,在茶楼喝闷茶。顺便也等等热心要去帮自己打听寻找‘痴心相恋天造地设却惨遭拆散分离的青梅’的属下。
周晓蓓沿着白家大宅临街的围墙走上一段拐进一条小巷,往里深入便是他偷溜出来的侧门。周晓蓓觉着今天他回去后应该看看黄历,上面应该写着旧友重逢。在他抱着白无忧离侧门只有十几丈路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举手拦在路中,有热切的眼神对他进行一番扫视后,语含激动地对他叫道,“周晓蓓!”
八成又是前主人的旧识。周晓蓓垂下眼皮子掩饰其下的眼珠狠狠向上方一翻。难道看似闷葫芦家里蹲的前周公子其实是个闷骚,认识的女人一个接一个。
他想回去了,不想在这里和一个没有一点印象的人叙他不知道的旧,“你又是哪位?”
“在下唐突了。”壮硕女子挠挠头,英武的面孔透出一股憨气,“周公子,您还记得瑶城的段娘子吗?”
她干嘛不干脆问他记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壮硕女子周围似乎飘起了雾蒙蒙的烟雨时不时还能看见可疑的粉色飘出。周晓蓓抽抽嘴角打算绕过眼前这位飘荡着八点档肥皂泡沫气息的壮妇。
才错身便被拉住了手臂,“公子是有所顾忌吗?”壮妇问得认真,手上力道不重却也让他挣不开身。
周晓蓓算是听出味了,这是来讨情债来呀。晔朝不是女尊吗,这种事情双方不应该反反由男人去找女人吗?再说他也不像生得出壮妇这般年纪女儿的样子。她又用何立场来质问。
对于前主人的前尘往事不想多去探究,周晓蓓瞪那壮妇一眼,“喂,放手。”
“公子。”壮妇从见面起一直唤周晓蓓为公子。在晔朝虽没硬性规定却也约定俗成男子凡婚配后随了妻主的姓称一声夫人,周晓蓓手里抱着白无忧再明显不过是嫁过人的。壮妇称呼他公子,而对这些理所当然细枝末节的风俗通了九窍的周晓蓓并没有对公子这一称呼予以拒绝或者表现出不妥,更是让壮妇认定他只是顾虑自己现在的身份,没有对段凛睿忘情。“请随我走一趟,段都事在等。”
“我没空。”他可不认识什么叫段都事的家伙。周晓蓓试着甩了甩胳膊没有甩开壮妇的钳制,倒是惹哭了白无忧。在他思考要不要冒着被发现偷溜出门的危险大喊救命把宅子里的人招来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