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青荷对踏雪的嫌弃丝毫不在意,仍然傻呵呵地笑着。
薛山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澜心,单膝跪地,以头触地请罪道:“是奴才保护不力,才和姑娘走散了,幸好姑娘安然无恙,否则,奴才万死难恕其罪!”
澜心拍拍踏雪的头,责怪它不该让青荷出丑。踏雪高傲地看着青荷,晃动着脑袋,亲昵地在澜心的掌心蹭蹭,好似在撒娇,又想说在道歉。澜心摸摸它的鬃毛,警告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踏雪晃了晃大脑袋,表示知道了,然后安静地站在那里。
澜心居高临下地扫了薛山一眼,随后看着青荷问道:“刚才怎么回事?你们在吵架?”平静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愠怒。
青荷感受到她家姑娘对她的关心和护短,笑得见牙不见眼,傻呵呵地说道:“没有吵架!那么长时间没有找到姑娘,奴婢有些担心,所以就就嘿嘿!”脸红地傻笑道。
澜心见青荷确实没有受委屈,也就放心了,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斜了她一眼,抿着嘴角,一脸鄙夷地说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指甲盖儿大小的事情,你能哭一箩筐的眼泪。”
“我我”青荷梗着脖子要替自己辩解,澜心压根儿没给她机会,笑着对薛山说道:“你也起来吧!这件事情也不怪你,是踏雪跑得太快了。不过,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多谢姑娘!”薛山道谢后,站起身来。欲言又止地看着澜心。
澜心眯着眼睛看着天边,轻声说道:“我们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该回来。”也不理会眼前的两个人一脸的八卦,两腿轻轻一夹马腹,打马向庄子跑去。
回到庄子上,沐浴过后,澜心就把人都打发出去了,一个人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可是半天也没有翻动一页,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她在脑子里重新捋了一遍。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后,她放下手中的书,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轻声喊道:“冰姑姑。”
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出现在屋子里。她穿着一身暗灰色的短打,腰间系着同色的腰带。头发绾着一个简单的髻,用两支竹簪别在脑后。双手垂在两侧,恭敬地站在榻前。
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可澜心知道她那看似平淡无奇的装束,却处处透着杀机。关键时刻,都是可以一击致命的。这些人是暗卫,也是死士。澜心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回主子,都到齐了。老奴安排了十个人散落在庄子上,另外十个会安排到府上。其余的人都散落在姑娘身边,就近保护着姑娘的安全。另外红袖和红绡也安排到人牙子的手里,待时机成熟,姑娘就可以把她们带到身边了。”冰姑姑平静无波的语气中透着恭敬和臣服。
“嗯。”澜心满意地点点头,“你们都是从墨云谷出来的人,我相信云老,也相信你们的能力。既然认我为主,就要以我的话为准则,不可自作主张,更不可擅离职守!”澜心沉声说道
“老奴谨记主子教诲。”冰姑姑双膝跪地,铿锵有力地说道。
澜心盯着她的脊背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嗯,你先起来吧。以后称呼我‘姑娘’就可以了。另外,无论是谁,只要是用心当差,我就不会亏待于他。若是玩忽职守,也别怪我翻脸无情!”见冰姑姑要再次跪下,澜心摆摆手说道,“行了,这些话你记住就好了。先下去吧!”
“是,姑娘,老奴告退!”冰姑姑躬身行礼离开。澜心盯着冰姑姑站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吁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澜心便把佟大川和韩氏兄弟叫到了书房。几个人讨论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佟大川带着人到了庄子外围,亲自检查了玉家泊在那里多年的船只。这两条船,当年也是跟着玉老爷走南闯北,去过许多地方的。玉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