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尊”!即使强如“神魔”亦须俯乎称臣,逃不出其播弄!那就是……
“天”至高无上的“天”!神大魔大,始终不及“天”大!“人定胜天”这句活更可能是错的!只因“天”已包罗世间一切,不但操控着“人”的命运、操拄着“神魔”之命,更操控着万物秩序!“天”要安排“人”哭,“人”又怎能不哭?毕竟“天”命难违……
可是,既然这世上曾有人自封为“神”,亦有人自号为“魔”,那未,又会否有人自尊为“天”?若真的有人如此狂妄,以“天”自居,那这个人,又会否身负可与“天”比高的力量?甚至“野心”?在“三家镇”的镇民口里,就一直有一个关于“天”的可怕流传……
所谓“三家镇”,原来真的可分“三”家,共有三个不同姓氏的镇民聚居于此,因而得名。
由于聚居者众,故而,三家镇亦可以说是一个大镇,镇上的市集,更是人来人往,由早到晚络绎不绝。
事情就发生在两月前的一个晚上。
那夜,镇上一个占卜老头“字仙”,正又如常坐在市集一个茶买上,为镇民以测字定吉凶,更一直测字到深宵时分,围拢着茶室的人群依然未有散去。
这亦难怪!据闻“字仙”少年时曾得一个玄学高人指点,精于测字神技,经其妙算之下,事情吉凶灵验无比,无一失准!因此,不单三家镇镇民对其惊为神人,镇外人亦慕名而至,已经挤拥不堪的茶室,每夜更是座无虚设,茶室老板也乐得让字仙继续在此卖艺,以广招来客。
然而今夜,字仙每在测字之际,身躯竟不时轻轻烦动起来,围拢着他的众人见状,亦感到好生奇怪,有人更忍不住问道:
“字仙字仙,你今夜为何浑身极不自在似的?身躯还不时颤抖?”
字仙半张垂垂老目,答道:
“老夫……也不明所以,今夜总是有股寒意打从心底冒起,心绪极为不宁,仿佛……,将有有些可怕的事发生……”
一语至此,字仙忽地一站而起,道:
“心不宁……则玄机不难,老天今夜恐……再难为任何人测字,我们就到此为止,各位明日再来吧!”
字仙说走就走,当然令那些苦侯整夜的客人异常失望,但他既然心绪不宁,众人亦知不宜勉强,只有目送他离开。
然而,字仙欲离开这里的决定未免下得大迟了。
因为就在他举步欲离的一剎那,令他今夜一直心绪不宁的原因,终于来了!霍地,茶室后方一个暗角,竟传来一个异常沉重的男人声音道:
“测?字?未?终,”“缘?何?要?走?”
“我,亦想你──”“为一我──测──字!”
来了!真的来了!即使是字仙自己,亦瞩即感到如今这个说话的人,正是令他今夜心绪不宁的主因!只因来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已隐隐透发着一股令人心胆俱裂的无上威仪!每个字更蕴含万斤之力,硬生生将字仙正欲离开的步履重重压下!他的双目,竟真的被其沉厚声音压至动弹不得!字仙暗暗一惊,他为人测字半生,阅尽奇人异士成千上万,却从未遇过一个可以用声音中的威仪便能令个人止步的人。
这个说话的人,其威仪比诸当今天子,实有过之而无不及,定必是个非凡之辈……
字仙不由无限好奇地回头一望,所有人亦随他的视线回头一望。
只见在那茶室后方的暗角,不知何时,竟真的沉沉坐着一条人影!但这条人影,还算是一个人吗?严格来说,众人回头看见的,其实真的不像一个人!只可以也是一条血红人影!但瞧真一点,这每人影之所以血红,却非因身披一身血红衣衫,而是其浑身上下,竟在激发着一层浓厚无比的红气!这层红气竟如同“布匹”一样,将其头脸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