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以及可以称作古怪的花纹。
唯一的几张海报都已经掉了色,烂了皮。
他的房子没有好大,厕所跟厨房是一体的,一扇门之隔,时常菜味伴随着异味。
他不知道也许还有叫做抽油烟机的东西,十年前装的排烟油的风扇现在已经是油垢一层层的,
如同老头子脸的皱纹,一层一层,又如同有些年代的梯田一样,唏嘘不已。
他的房子没有好大,客厅摆一张八仙桌基本就没有活动的空间了,
紧挨着门的一个大大的柜子,见证了大千世界中还极其有可能蕴含着小千世界,
或者说别有洞天。
大门是木质的,面显满了年代的刻纹,可以说是饱经风霜,遍体鳞伤。
面的锁从最简单用一张卡片可以套开的低级锁,变成了现在很多人眼里同样古董的十字锁。
配锁的钥匙掉了几把了,但他的家里却一次都没有大事生。
他想小偷肯定是聪明的,狮子还不吃比自己小一百倍的动物呢,噢,因该说是昆虫?
他的房子没有好大,才两间卧室,里面装下一个柜子和床铺后,根本谈不具有活动的空间,
也只有在行使二人活动的时候才能展开一下拳脚,通常笑话就是这样产生的。
电脑成了他卧室的唯一寄托,尽管很多的时候打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常常就是呆,两眼无神,也许是神游,也许就是什么都不想。
更加的是,他感觉灵魂一点一滴的被剥夺了,
时间不是刽子手,因为它挥舞的不是大刀,而是更加锋利的斧头,
一刀下去,鲜血都不占一滴的,不得不感慨技术之高明,也验证了生活就是强奸,
反抗不了,那就……试着享受。
他的房子没有好大,卧室的后面有一个阳台,
被称作死党的动物经常会从这里进入房间,
幽暗,深邃,恐怖,凶悍,用来形容这个阳台在贴切不过了。
一旦夜深人静的时候,时有怪声出,或者出现影子、树叶,笑脸?
他的房子没有好大,但古怪的是,住进三个人后,
房子还是空荡荡的,不是人体活动的范围大了,
而是心的距离变远了。
他想:我想,我是生病了。
……
他一般出门面对的不是阳光普照,
这样并不能说佛祖没有出现,而是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地狱。
三人成群,五人却成一座空城,那一千人,一万人呢?
黑云压城城欲摧,他时常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就好像有人甩了一座山压在了背,一口血吐出去,没有力气也得扛着。
或许生命是卑微的,尊严是践踏的,人格是侮辱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咬咬牙,他没哭,却也没笑。
直到愚公没有出现,帝没有现身,天使也没有以脸着地的时候,
这座大山随风飘散了。
尽管如此,他的耳朵旁还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声音,
有侮辱也有尊敬,有羡慕,也有怨恨。
他这一刻希望听到的只是一片尖锐,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接受不接受都不大重要。
人生这条道路不像行驶的公共汽车,想就,不想就下,最后一站只有死亡。
是的,就是死亡这个阴险的家伙。
来到半年花了一半时间的地方,
笑脸总是要比哭脸多,可是他听到的除了哭声却什么也没有,
想不通这是心底的地狱建得更加的牢固了,还是他们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