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灯看看。”
姜锦年坚称:“就是手指……指甲断了。”
床头灯再度亮起。
灯光倾泻,绵绵无止境。
他握住她的手,仔细打量一番,郑重其事地建议她:“下次我们再做,你想抓点儿什么,可以抓我的肩膀、后背,别去挠床。”
他叹息:“你怎么真跟小猫一样,挠得爪子劈了。”
姜锦年暗自腹诽:还不是因为你。
傅承林很快找来一把指甲刀。他穿着一件单薄外套,坐在一盏明灯下,给她修剪指甲。他心无旁骛的专注神情,让她心底沸腾,翻出激浪——灼烈的热度要融化她的全身。
她就念道:“承林,傅承林?傅同学……”
她语调更轻,含娇卖嗔:“老公。”
傅承林被她唤到了眼前。
姜锦年任他揉搓亲热,意乱情迷时,她只记得勾住他的脖子……他刚才嘱咐了什么?他们要是再做一次,她可以掐他的后背和肩膀。
可她还是舍不得。身体浮浮沉沉,意识跌跌撞撞,她不怕死地凑到他的耳边说:“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他给出回应,温热呼吸洒在她颈侧,低哑喘息中重复两遍,“非常喜欢你。”
恍惚中,姜锦年溺于今晚的鱼水之欢。欲念如丝如蔓,残留在脑海中,编织成一张千缠万绕的网,紧紧兜住她的四肢百骸、七魂六魄。
原来翻云覆雨是这般滋味,令人沉沦,令人快乐。每当傅承林亲近时,姜锦年多半是雀跃开心的。哪怕刚开始她抵触又恐惧。
黑夜吞噬了他们的冷静。
白昼再度来临,照亮一片狼藉。
傅承林醒来时,姜锦年已经不见了。他也不知道昨晚弄到几点,床单混乱,枕头掉地,充满了虚幻的暧昧氛围。
他随手拽一件外套,下床去找她,卧室里没有人影,甚至没有她的衣服。
姜锦年什么时候走了?
傅承林心头空落。
比起那些极致快感,他更记得她说:我好喜欢你。
这五个字,她说了不止一遍。
小骗子。他暗想。
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忽然听到某一间卧室传来水声。于是他推开那一扇半虚掩的门,发现姜锦年正在浴室里洗澡,磨砂玻璃无法掩藏她的身段,纤长窈窕、凹凸有致,引得他不怀好意地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姜锦年道:“我怕吵醒你啊。你睡得很熟。”
傅承林敲了下浴室门,姜锦年为他打开一条缝。
他直接进来,和她一起洗澡,姜锦年起初很害羞,总往墙角里躲,但是没跑多远就会被他抓回手里,他半开玩笑般教导她:“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嗯,这里有一颗痣……”他作势轻摸她的左耳,映在落地镜中,显得亲密无间。
他们洗澡洗了一个小时。
中午十二点,两人去餐厅吃饭。
家政阿姨上楼打扫卫生。姜锦年远望她的背影,颇觉羞耻,埋头喝一杯果汁。她的那只猫趴在一旁,懒洋洋地睡觉,猫尾巴偶尔也会摇一下,扫到姜锦年的脚尖。
傅承林见她脸红,存心逗弄:“你想到了什么?”
姜锦年道:“我和你想得一样。”
她正在吃一颗水煮鸡蛋,悄无声息地安静品咂。当她拿起了另一个鸡蛋,傅承林就帮她剥壳,又说:“我在回忆昨晚上。要是能把每一分钟都录下来,回放的时候,重现触觉和味觉的刺激……”
姜锦年咬住蛋黄,含糊地指责道:“下流。”
傅承林将光溜的鸡蛋放入她碗里。他一边端起咖啡,一边低声如呢喃:“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下流。”
姜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