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打通,高东山的手机也无人接听……再然后,傅承林就发现了某一班电梯的停运。循着蛛丝马迹,果然找到了姜锦年和高东山。
因为此事,他对这家旅馆的设施和服务都不满意,私下评价一句:这里需要重新检查。
姜锦年已经钻进了被窝。
她太累了。
她压低嗓音,轻声如呢喃:“傅承林?”
傅承林摸摸她的头发,像在给一只野生小动物顺毛。
她说:“我到现在还是懵的。”
“那就睡一觉吧,”他建议道,“你应该休息了。”
姜锦年睁眼,凝视他:“我醒来以后,你会不会偷偷走了?”
“等你明天起床,”他与她十指交握,“我会这样吻你……”他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起初克制又矜持,充满安定与抚慰,后来不知怎么就开始百般勾缠,极度暧昧绮靡。
姜锦年手伸进他的衣领,漫无目的探索。他停下一切由他主导的亲热,宽衣解带,方便姜锦年继续对他做任何事。她将额头抵在他颈窝,抚着他胸膛,上下摸了一会儿,渐渐睡着了。
早晨六点半,闹铃发出巨响。
噪音来自姜锦年的手机。
她把铃声换成了战场擂鼓,伴随着一阵“嘿呦嘿呦”的呐喊,她抱着枕头从床上爬起来,刚好对上傅承林的复杂目光。他沏了一杯咖啡,握在手中,眼底隐现血丝。
他肯定没睡好。
姜锦年颓丧地低头。
为了弥补他,姜锦年握着手机,查找地图。本市仅有一家山云酒店,去年新开业,离得不远。她偷摸看了一眼行政标间的价格,心头疼得一抽,仍是下了订单。
挣钱!她满脑子都在想挣钱。有钱了,再给傅承林花钱,总有一天,她也能养得起他。
心潮起伏,澎湃激烈,事业目标远在天边。
*
今早,姜锦年约见了岂徕公司的董秘。
她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带着文件,准时出现。
高东山与她同行。傅承林则在楼下等她——他并不是姜锦年的同事,无法跟她一起上楼。
按理说,傅承林应该是工作繁忙、抽不开身,但他不仅赶来这座城市,还陪了姜锦年一早上。她很知足。
而在高东山眼里,傅承林这个人有点儿可怕。
清晨六七点,高东山收拾完毕,就去吃早饭了。他途径走廊,听见傅承林正在和几位酒店经理面谈,讨论昨天深夜的电梯事件。傅承林态度紧迫,完全不打算善罢甘休,经理跟他扯皮,他比人家更了解行业内。幕。
高东山摇头叹息。
他觉得,既然他们平安无事,有惊无险,那就不要深究了,给人家留些余地。沿海小城市,做生意也不见得多简单。
他还问姜锦年:“傅承林来这里做事?”
姜锦年和董秘握手,悄悄回答:“我不清楚,你自己问他吧。”
董秘没听见姜锦年与高东山聊了什么,只笑道:“罗经理还好吗最近?前天收到罗经理的邮件,信上说,我们是她在制造业板块最重视的企业之一。”
董秘年约三十七八,身型保持良好,颇有成熟男士的风度。他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闲庭信步走一圈,又和几位同事打声招呼,方才落座。
他娴熟地活跃气氛,介绍来宾:“这位是金衡基金的姜锦年小姐,姜小姐是罗经理的助理,年轻有为啊。这位是……”
他翻了一下纸页,瞧见白纸黑字,诵读出声道:“是高东山先生。东山,这名字好,东山再起嘛,不怕失败。”
他浏览文件,拧开一瓶矿泉水。
会议室里,静无人声。
姜锦年坐直,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