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场长很替大虎二虎自豪,“石鸡野鸡会飞但飞不太远,这附近又没有林子可落,它们只能落地,大虎二虎它们知道”。
石鸡野鸡加起来有那么大一堆,宋场长说“今天首战告捷收获不小,可以收工啦。打猎的人不能贪心,太贪心了山神爷会发怒的”。
“迷信,迷信!”小臭娃子乱叫。
“今天就收手吧,天黑得早,还得赶回去别搭了黑。也早点让场里的女孩子高兴高兴”。宋场长笑着坚持。
“回去吧,天太冷拖拉机不好发动。来日方长”,羽风也不紧不慢地劝大伙。
“回去回去,今天回去得喝两盅!”米歌还沉浸在自己的胜利中。
“对!今儿回去就烤两只下酒”。六胖也积极响应。
拖拉机确实不好发动,是烧了壶热水灌在水箱里,大伙又推了半天才发动起来,但男孩子们是唱着歌凯旋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米歌他们几乎天天要去打猎,套子套住了几只狍子,猎枪打了几只野兔和几十只野鸡石鸡。有时一天就不少收获,有时几天也不见一只猎物。打着了猎物自然狂喜蹦跳,一无所获时,一群热力四射的年轻人抚额叹气,砸手顿足,议论着感叹着那又何尝不是一种生活情趣,何尝不是一道风景。
这一天,宋场长又领着大伙到下套子的地方巡查,刚到地方宋场长就警觉起来,雪地上有纷乱的蹄印,还有绊木在雪地上拖拉的痕迹。
“可能有大家伙被套住了”,宋场长好像是对大家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大家伙?会是什么?”六胖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可能是野猪”,宋场长有些紧张,他摆摆手示意大伙围拢,“野猪是不好对付的家伙,尤其是大个子的老野猪,惹了它它就敢冲过来找人拼命,在这雪地上人绝对跑不过野猪。今天如果套住的野猪太大,咱就撤,不能冒险。”
“怕啥,咱有枪嘛”,米歌拍拍提着的猎枪。
“猎枪根本打不透野猪的皮,咱装的子弹就不是打野猪的,那得是独头弹,还得是近距离对着它脑袋打才有可能打死它,否则那就是自己找死”。宋场长还从来没有这么着急地说过话。
“如果野猪不大呢?”羽风问。
“如果不大,咱们分成几组从不同的方向撵它,耗它的力气,等它力气耗得差不多了,围上去用扎枪先抵住它扎它的肚子和前腿窝子,那儿是它的命门。记住,一组要三四个人,站紧凑点儿用扎枪护住自己……对了,刚开始围的圈儿大点,让野猪跑范围大了才耗它力气……”。见都听明白了,宋场长领着大伙顺绊木印子找过去,远远地在一片林间空地上看到一团黑点,宋场长摆摆手示意大伙都停下来,他自己顺着林子慢慢往前凑,瞭望了半天他犹犹豫豫一直没给大伙指示,因为野猪卧在雪地里,宋场长不知道它在雪窝下的体积有多大,根据猪嘴上露出的獠牙,宋场长判断它是一只刚长成的野猪,可以试着打,但如果长得太壮也有风险……这边米歌六胖耐不住了,溜到宋场长身边,“到底怎么样啊宋场长?”宋场长看看米歌六胖焦急的神色,也心烦地喃喃:“唉呀,就是拿不准该不该打”
“拿不准,就是风险不太大啦?”六胖听说野猪肉可香啦。
“风险不太大那就打吧!”米歌初生牛犊不怕虎。
望望身后这一群热血青年,宋场长终于下了决心,“那就打吧,先分了组散开,让大虎二虎去咬它跑”。说着随米歌六胖一同回到众人处布置。三人一组很快就分好了,各组在林地交界处散开形成包围圈,放开大虎二虎,两只狗风一样在雪地上踏起雪沫冲向野猪。野猪听见动静已站了起来,好乖乖,那家伙站起一抖满身黑中夹灰的猪鬃,钢丝般的猪鬃支蓬着,让人看那猪格外的大,好似一块巨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