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芸芸仿佛沒聽見陳珍的念叨算計，被她拖著有些踉蹌地前行，心裡已經開始默默打起了算盤。
陳珍靠不住了，雖然爸爸的部隊會一直給自己發錢到成年，但是那些錢都在媽媽手裡，而媽媽、把那些錢給了剛才那個油頭粉面的男人。
騙自己說投資大事業！呸！當她沒看過電視劇嗎？
收拾完畢的齊鏡聲和尚小寒一起坐在書房看監控收集的信息，齊鏡聲倒是有些驚奇，&ldo;你這個妹妹，可不太簡單。&rdo;
尚小寒嗤笑一聲，&ldo;那是，我十來歲的時候都看不出陳珍兩面三刀，口蜜腹劍。而她三四歲就會當著爸爸的面撒嬌叫哥哥，背過身去打翻我的冰淇淋，然後還要污衊我弄髒了她的裙子。&rdo;
&ldo;太聰明不好，太蠢也不好，當然最好辦的是她這種聰明外露，卻不足夠聰明，用起來剛剛好。&rdo;齊鏡聲已經想出了辦法。
&ldo;嗯？&rdo;尚小寒沒反應過來，到底他見過的黑暗骯髒還都太浮於表面了，底層人民，無非吃喝拉撒的過日子，惡毒都惡毒的特別直接。
不過他之前琢磨的事兒，要跟齊鏡聲說清楚，腦子裡一回放之前被陳珍拽住時候想的事兒，尚小寒還有些臉紅，但是還是慢慢表達了，我們倆必須形象好一點，以後面對的阻力就會小一點。
&ldo;……你要謹慎一點，你現在的身份，不能讓這件事被媒體發現。&rdo;
拿著放大鏡在特權階層上找污點的人多得是，有人專吃這一口飯。
齊鏡聲簡直大驚喜，這是尚小寒第一次明確表達，希望能跟他更長久一些。
&ldo;你說的有道理，&rdo;忍不了，齊鏡聲忍不住擠到尚小寒坐的單人小沙發里，摟住他狠狠親了一口，&ldo;太有道理了，我很高興。&rdo;
尚小寒哭笑不得，聽到齊鏡聲贊同他的意見，心裡熨帖，又覺得兩個大男人這樣黏糊特別不好意思，反手推他，&ldo;講正經事，發什麼瘋？&rdo;
齊鏡聲控制不住，把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笑了一會兒，才清清嗓子，&ldo;不是，我是特別高興。&rdo;
&ldo;就這麼開心？&rdo;尚小寒給他笑的心裡有些軟，握住他的手，&ldo;我以前態度太拘謹是嗎？&rdo;
&ldo;不是，&rdo;齊鏡聲忍不住又用額頭抵了抵他的額頭，&ldo;就是吧，總覺得你隨時打算走，雖然我早做好了一直抓著你的準備，也一直在為此努力，但是現在能力還不夠。我就擔心、你忍不到我能做好的時候……&rdo;
尚小寒驟然往前湊了湊，在他唇瓣上捧了一下，剛才柔軟膨脹的心臟好像被握了一把，疼痛談不上，有些悶漲的酸澀，&ldo;對不起，我就是、沒太自信……&rdo;他試圖剖析自己的內心，又被齊鏡聲咬住舌尖。
兩個人蹭來蹭去膩歪了一會兒，忽然一起低低笑起來，一起往後仰倒，透過書房明亮的大飄窗看外面茂盛的樹木，夏日午後的陽光特別酷烈，但是被密匝匝的樹葉切成閃爍的碎片又溫柔起來。
&ldo;其實我也很沒有自信，我覺得，跟我在一起，你的人生會遭到更大的傷害和壓力，&rdo;齊鏡聲聲音平和，他說的不僅是這個年紀的自己，更是上輩子耿耿於懷的事情，&ldo;大家會怎麼看你呢？&rdo;
&ldo;他們會覺得你被我包養了，會覺得你為了錢才跟我如何，但是那對你不公平。&rdo;
&ldo;喂，其實這話很客觀，目前來看，我確實被你養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