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让你见识奔雷神剑!”只见剑气漫天,似怒潮陡卷。
那女子虽然一惊,手中拂尘一抖,似有一股无形劲力自帚上发出,方洪剑势顿缓,只见她已轻飘滑开了一步,嘴里更呵了一声!
方洪长啸之声再起,原来这奔雷剑一出手,剑啸起风雷,声助剑势,剑趁声威,人也豪气倍增,方洪虽是个看似文秀少年,但剑一出手,便禁不住连声长啸,直似变了个人似的,剑上风雷声,再加啸声的人,那还不慑人心神,那武功稍差的,那会不立被慑服。难怪当年那剑魔在江湖中现身以后,没人在他剑下走到三招的。
且说方洪啸声再起,旋身疾转,登时剑似匹练绕体,第二招发出,更似轰雷!那女子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听雷声隆隆之中,似有十数个方洪,自四方八面攻到,剑影如山,那敢怠慢,手中尘拂亦是疾转,小心地将这第二招挡过,但她已吓出了一身冷汗,才要撤身,方洪刚已出手,竟是势不由人,霍地腾身而起,剑似长河倒泻,宛若一片寒光,当头向她罩下,这一招更见凌厉,不见人影!雷声、啸声,更撼人心魂!
那女子喝了声:“罢了!”但面上顿现喜容,说时迟,手中拂尘已贯注全身内家真劲,直向剑影中投去!她却倏地一倒,贴地疾射!但见漫天尘尾飞洒,那女子的拂尘,竟被他的剑气绞得寸断!方洪剑势一收,人也落地。止不住心中大奇,她虽毁了拂尘,但三招竟伤她不得!
却见那女子喜得眉开眼笑,虽然三招不到即已落败,而且还毁了拂尘,她却喜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方洪仰面发出一声长啸,道:“现在已让你见识过了,你且说,那赤炼人魔能接得下我十招么?”
只见那女子点了点头,道:“奔雷剑果然不同凡响,难怪赤炼人魔会闻声即逃了,只是,只是若照赤炼人魔所描叙的,显然你的功力还远不及那剑魔。”
说着,突然肃容说道:“我虽三招不到便已败在你手中,但要知赤炼人魔武功高出于我何止一倍?这也罢了,若然他和你一招一式拚斗,恐也不是你的敌手,但你该记得,当年那剑魔的功力还在你之上,赤炼人魔却已今非昔比,而当年剑魔却仍受了赤炼人魔的暗算,可见仅恃武技,也不过仅匹夫之勇,而有七分武功,若无三分历练,亦算不得英雄,要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我想来,当年剑魔若非树敌太多,陷于孤立之地,只怕赤炼也难得逞呢!”
这女子说的实是肺腑之言,其言也谆谆。方洪怎不肃然起敬,更可见她乃是好意,想到自己适才几乎要伤她性命,好生惭愧,忙将剑入鞘,躬身施了一礼,道:“谢阿姨教悔,将来我方洪定有以报,现下我心急如焚,就此拜别。”
那女子突然听他改口叫她阿姨,早喜得眉笑眼开,道:“你也该去了,那赤炼人魔去了好半天,若他真如我所料,抢先到了天姥山,只怕你娘就没命了。”
方洪被她这么一说,心中更急,当下如飞走了,那天下的名山胜境,镜湖老人一生啸傲山水,多数到过,是以方洪在穷风谷中,即曾听爷爷说过,故尔知天姥在东海之滨,他本该往东走的,但这岭下恶瘴氤氲,只得返身而驰,直到岭已走尽,山势已渐低下已无恶瘴,这才往东。
方洪认定正东而奔,并不问所经何地,只觉身畔树木,如飞倒退,到了天明时际,已见到了人烟,又奔了半日,这才找了个小镇打尖,饭后复又狂奔了三个时辰,天黑时,已被他奔出了好几百里地,看看天色已晚,人是血肉之躯,方洪那还支持得了,只见所到之处,乃是一条小溪,溪边有两间破屋。
方洪心道:“我何不在此借宿一宵,明日早行。”他不但觉得精疲力竭,而且腹中饥饿。
当下上前拍了拍门,问道:“在下错过宿头,请屋主人,方便方便。”
那知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