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走远。”
他思索着。
她看着他。“想到没有啊?想那么久。”
他事实上老早就有主意了。为什么犹豫,他也不晓得。
“想是想到了,怕你一会儿又说我违反规则。”他说。
“好象你一直很守规则似的,是……”
“说得也是。”
她要问他这次打算违反哪一条,他牵起她的手就拉着她大步迈向前。
“喂,宗康……”
“我没有勾肩搭臂呀,放心,你绝对不是我的兄弟。”
“不是,我是……”
他们原已走到村口,准备离开,现在一往回走,那群小孩嘻嘻哈哈跟在他们后面,比手画脚、叽叽呱呱。
展乔扭头看他们一眼,问宗康。“你要干嘛?放开我啦。”
他放了她的手,却改为搂住她的腰,孩子们嬉笑得更来劲、更大声。
“宗康,你到底搞什么鬼?”她涨红了脸。
而她越扭动身体要挣开,他搂得越紧。
“合作一点嘛,别让人以为我要当众强暴你。”他小声对她说,一面朝两旁屋舍外好笑又奇怪地望着他们的村民微笑着。
“合作什么?你不说清……”她发现又来到那位一径嚼槟榔、不说话就是不说话的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仍坐在门口一张矮木凳上,瞄他们一眼,朝地吐一口槟榔汁,然后站起来,拾起板凳,转身走进四合院。
“刚才我们问住在那边的老先生,他叫我们来问她,对不对?”宗康说。
“刚才她如果是装聋作哑,现在她更干脆,理都不理了,怎么问?哎,要问人话,用得着对我动手动脚吗?你该抓着不放的人是她才对吧?”
“她会告我非礼。”
“我也会。喂!”他搂着她也进了四合院。“这下子她还可以告你非法入侵民宅了。”
左右和正前方,一共五扇门。
“她进了哪一边了?”展乔咕哝。
彷佛回答她似的,老太太从左边靠里面的一间出来了,但看到他们,立刻退回去,并倏地关上门。
“现在我们知道她在哪了。”宗康说。
“宗康,你就这么闯进来不大好吧?”
“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还有你和我在一起呀。”他俯向她,笑道:“难道你会见死不救?”
认真说起来,她才是该在前锋的人呢。展乔看着他,一颗心莫名所以地在胸口乱撞,因为他的脸好近,因为他的口气好象他们是生死患难与共的……伴侣,因为他还搂着她。
她来不及回答他,他对着门向里面的人说了一些话。
“你说什么?”她小声问他。
“我说你是我太太,我们是石江山和尤采琴的后代。”
她吃一惊。“什么?你……”门打开了,老太太张大着眼睛看他们。
石江山和尤采琴相差三岁,这个数字已是个忌讳,而尤采琴比石江山大,加上两家景况悬殊,女方父亲是雇工,母亲给人帮佣,主人就是石家,他们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无奈尽管双方家长皆竭力阻止、禁止,却阻挡不了两颗坚持执着相爱的心。
石家长辈以为让石江山去外地,一面读书一面学做生意,多见见世面,自然就会忘掉家乡的乡下女人,却不料此举只是助燃了相隔两地的两个人的感情,而导致后来不可收拾的结局。
离开小村后,宗康重复翻译他从老太太那听来的故事,和石江山告诉展乔的大致相同。
宗康对老太太说,他是石江山的儿子,展乔是尤采琴的女儿。他俩结婚是先斩后奏,等见了双方父母,才发现他们有可能是同父异母手足,因此一同来到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