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晚饭不陪她吃,却叫人把她拉到这里来。
“世子刚从城外回来,王爷已经上山了。因为今儿是世子妃的生辰,世子才暂留于此,唉,以后的日子可就忙起来了。”
小福子扶着她一路走一路说,俞宛秋听得似懂非懂,她想向亲爱的夫君要答案,也就没追问。
踏上最后几级楼梯,她终于看见了深蓝色的袍服和脚上的鹿皮马靴。再往上看,是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圆几,上面已经摆好了茶水点心。这里白天应该是对外开放的公共游赏之地。现在却被她的夫君“征用”为小夫妻的幽会之地。
“你来了?”赵佑熙笑着过来搀扶,俞宛秋却在他起身的一霎那,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她立刻想到了什么,冲过去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赵佑熙语气平和地说:“一点小伤,不碍事。”
她早就觉得古怪了,只派小福子去通知,她已走到塔下也不去接,而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上面等,这不是他的作风,他少时或许莽撞,婚后却真的很体贴。
“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侍候”,对小福子交代一句后,俞宛秋不由分手解开他的衣服,果见后背上绑着裹伤布,边缘处隐隐有未拭净的血迹。
俞宛秋倒抽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盯着伤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出去才一两个时辰,这里离上京那么远,难道还有刺客行刺?”
赵佑熙把她扯到身边坐下,只简单地说:“刺客是普兰人。”
俞宛秋越想不通了:“他们怎么认识你呢?”
“他们不认识我,但他们认识父王,他们是来行刺父王的。”
“既是普兰人,为什么行刺父王?”
赵佑熙本不想多谈,觉得此等血腥之事,不该让一个孕妇知道,可小妻子坚持追问详情,只好告诉她说:“就是这点让人费解。两国几十年相安无事,边境开放互市。安南王府与普兰国之间更无过节,所以我说要在城中给你挑选生日礼物时,父王也没反对,还陪着我出门,说难得父子俩一起逛街。谁知就在我们看普兰饰时,摊主突然操起长刀向父王砍去,当时随从都在几步之外,只有我们父子挨在一起,我连拔剑都来不及了,用力撞开父王,一脚踢翻货摊,没提防货摊下面还有人,又是一刀砍过来,我被刀尖刮了一下,伤得并不重。父王没事,随从伤了几个,那批人全死了,本想留两个活口的,他们自己嘴里藏有毒药,一见跑不掉就自杀了。”
“好可怕的杀手组织!”俞宛秋惊恐之余,也觉得蹊跷:“看来这批杀手是专门等在那里行刺你们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到靖兰城呢?”
赵佑熙回道:“这很容易,我和你躲在马车里。外人看不见,但父王骑在马上,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这次行刺虽然疑点很多,那些刺客确实是普兰人没错,普兰人的长相跟中原人不同,一眼就认得出来。”
俞宛秋沉吟半晌后说:“即使他们是普兰人,也不见得就是普兰国派来的。杀手嘛,只要给钱,杀哪国人对他来说根本没区别。”
“所以呢……”赵佑熙好像忘了背上的伤,嘴角微翘,一副等着听她表高见的样子。
反正只有夫妻两人在。俞宛秋也不怕别人说她卖弄聪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我猜,是有人想故意挑起普兰国和安南王府的矛盾。”那些普兰杀手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们要杀的是安南王爷和世子,只以为是普通的买凶杀人。王爷南下是没隐瞒行踪,可也没表明他是安南王,连在自己的庄园,都只让人称“老爷”。除了原本就认识他的人,一般的人哪里知道他的身份?普兰杀手就更不用说了。
赵佑熙便问:“那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呢?皇帝?”
俞宛秋先也是想到了皇帝,但经赵佑熙这么一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