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但还是不够,只要他眼睛没看着她,他就不会安心。“我还是要走。”
后!帝释抓狂,这家伙脾气怎么这么拗啊,劝不听的啊!
一恼火,他突然间伸手朝聿凯伤口戳了一记。
“帝释你!”聿凯吃痛低喊。
“就三天──”帝释没好气地嚷:“至少让信二把你伤口愈合,要走再走。”
台湾 台北 五方会所
一回到台湾,向采苹就被接到五方会所的西堂暂住。位在阳明山麓的五方会所地形隐密,戒备森严,住在里头,可说是安全无虞。
除了偶尔应法院要求出门应讯,向采苹很少外出。通常都是待在西堂画画,不然就是到会所庭园散步。虽然日子过得有些无聊,可是现在的她,真的不适合外出上街去。
每天打开电视翻开报纸,全被采苹伯父相关消息占满。向竣与媒体一向交好,真相检方还在着手调查,但媒体一下已经把他摹塑成百年难得一见的悲剧英雄。而一直不愿露面解释的向采苹,则是被怀疑是否又是一个只为谋夺家产,而不惜诬告亲长的不良小孩。
“清者自清。”潘瑟有一次这么对着向采苹说。“我一定会还你、跟你爸妈一个公道。”
他们都是好人。遇上聿凯、帝释、伊织信二乃至潘瑟与他的女友孟夏,向采苹才真正了解,要分辨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能执着于一个人的社会归类,而是得看他们正在做的事,他们的心。
回台湾第五天,才过中午,向采苹突然接到律师来电。
此人也是蟠龙会一员,只是和聿凯、潘瑟他们一样,蟠龙身分是隐而不现的。
“向小姐,一位王朝尔先生一直极力要求要跟你见面,你的意思是?”
“王朝尔?我认识他吗?”向采苹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
“他自称是向小姐你的准未婚夫。”
她想起来了!之前她一直那家伙那家伙地叫,压根儿记不得他姓名。
“他见我做什么?”
“听他口气好像是想讨论你们婚约的问题……”
婚约?向采苹惊诧。这件事她从来没答应过吧。“我一定得见他吗?”
“潘先生是认为当面讲清楚比较好,以免夜长梦多。”
“好,那就请你安排。”虽然她心里压根儿不想见王朝尔,但她似乎欠他一句“很抱歉”。好吧,既然他一定要亲耳听到才会死心,那她就去吧。
经过了长达十七个半小时的飞行,聿凯与他的副手康两人抵达桃园机场。上机前聿凯打电话问过潘瑟,确定采苹人在会所。不过他叫潘瑟不要预先通知她,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此刻向采苹正坐在西堂客厅敲着键盘。打从回到台湾,她心里想到什么就会动手记录在电脑里,这习惯是先前聿凯到伦敦去时养成的。只可惜她当时没有记下mail地址,写完却没办法马上寄出去。
不过没法子寄也好啦,凯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抱着伤捧着电脑收信──向采苹手指敲着键盘,萤幕依序跑出一个一个黑字。
亲爱的凯:
今天下午我在律师的安排下,跟王朝尔见面了。啊,王朝尔就是当初我伯父帮我找的准未婚夫……
西堂灯亮着,远远聿凯就看见采苹坐在客厅大桌边打字,一脸专注认真。聿凯好奇地移了个角度观看萤幕上的文字,一见,眉心突然皱紧。搞什么鬼,她干么跟那家伙见面?
向采苹还在写着──
你不要乱想,我只是去跟他说“很抱歉”的,我告诉他我有很喜欢很喜欢,想要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的人了……是啦,我就是在说你。
这还差不多!聿凯唇角绽出抹笑。
你身上的伤没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