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忠国面前,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她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有这么孤单的样子,可她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躲在角落里陪他流泪。
孟忠国下葬后的那个晚上,孟生荣聚集所有人开了一个家庭会议,主要是商讨关于孟氏的问题,孟忠国早已经立下遗嘱,孟氏的股份他们兄弟两人一人一半,但由于孟灏轩是才到孟氏工作,所以董事长的位置暂时由孟生荣来接任。
孟灏轩是无所谓,父亲刚死他没有心思想到公司,大哥说什么他便答应什么。
“人死不能复生,大家都节哀吧,爸一定希望我们可以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孟生荣见气氛这么死气沉沉,只好这么安慰。
孟宁宁终于不再哭,她现在累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孟灏轩见她这样让她先到房间好好睡一觉。
“叔叔,我睡不着。”
孟灏轩明白爷爷去世对她的伤害,尤其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心疼的抚摸她头,“那叔叔陪你睡好不好?”
茭白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心瞬间像是被什么紧紧缠住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才几天而已,她是如此想念他温润如玉的嗓音。
“好。”孟宁宁跟着他一起去自己房间。
她躺在床上,孟灏轩在床边看着她睡,答应等她睡着再出去。
可是,孟宁宁哪里睡得着,闭上眼睛都是爷爷的影子,她总觉得这只是场噩梦,梦醒后,她还在夜荛哥哥身边看风景,然后打电话告诉爷爷她就要回家了。
她不确定的问,“叔叔,爷爷真的不在了吗?”
“爷爷一直都在,他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他会在那里看着你,所以宁宁要好好活着,这样才不会让爷爷担心。”
这是骗小孩子的话,但宁宁愿相信是真的,爷爷在另一个地方看着她,在孟灏轩的安慰声她渐渐睡着。
孟灏轩从她房间出来时已经深夜,他在楼梯口处看到另一边她房间里的灯还在亮着,停住脚步,这几天一直没有找她,一来他恨夏绮没有照顾好他父亲出了这样事所以连带着不想理她,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敢,他竟然不敢,父亲离开的太突然,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来负责,他必须要让自己看起来坚不可摧,而她却是他软弱的突破口,他必须得要远离她。
终于还是忍不住敲了她房间的门,声音里有浓浓的疲惫,“茭白,睡觉了吗?”
茭白还躺在床上发呆,这是她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情,忽然间听到他声音,开始高度紧张起来,双手紧紧的揪住被单,不知道要不要去开门,她承认这两天多么想见他,每次远远的看到他难过,她都想走进告诉他她会永远陪着他,可是她根本不配陪在他身边,她害死了他父亲,她是他的杀父仇人啊!
孟灏轩又在门外喊了两声,因为怕被别人听见声音不是很大,但茭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踩着地板走到门后面,手握住门把就是没有打开的勇气,看到他她便想到爷爷死前的样子,她该如何面对他呢?
孟灏轩见里面没人应答,以为她已经睡着,只好先下楼,茭白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无力的坐倒在地,她罪孽深重,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下楼的时候看到孟宁宁和妈妈在激烈的争吵。
“那是我爷爷的花你凭什么来浇水?!”孟宁宁大声质问。
“你神经病吧,花不浇水只能等死,我好心好意帮它浇水你应该要来感谢我!”夏绮不理她,继续拿一个壶浇水。
“那是我爷爷的花我不许你碰。”孟宁宁要将她推到旁边,但她力气哪里有夏绮大,反而被夏绮猛的一耸,摔倒在地。
“你爷爷已经死了,不要再拿他压我!”夏绮在这个时候说这话显然很不合适,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