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办。”
看样子素来对感情迟钝的主君这几年被五郎君历练得也有了一双火眼金睛了,这么赶着要走,怕是不想被那赵莹缠上吧。倒是五郎君,往日里对别人的事情十分敏锐,可一到他自个儿身上,他就全然无所觉。主君还真是辛苦啊。
于是梁成与其他几人迅速将行装打点好,低调卖了这处宅子,第二日天还未亮就离开了广州,北上回常安。
马车上,燕秋尔枕在燕生的大腿上,半睡半醒中不满地抱怨道:“我虽然说随时都能走,但干嘛这么赶啊?有人追杀你吗?”
燕生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燕秋尔的头发,笑道:“没人追杀,但也差不多。”
燕秋尔咂咂嘴,迷迷糊糊地说道:“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吧?”
似乎也算不上亏心吧?就算这是什么亏心事儿,这五年来做得多了,他也没什么亏心的感觉了。
燕生摸着燕秋尔的头发,抿嘴不答。
燕秋尔也不在意燕生的沉默,耳边没了声音,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
同一时间,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摆脱惊慌的赵莹鼓起勇气重新来到燕秋尔的宅子前,然而却只扑了个人去楼空,懊恼得欲哭无泪。 “主君,五郎君,时间差不多了。”广州的临时府宅中,梁成一接到唐硕的消息,就去书房禀报了正在对弈的燕生与燕秋尔。
五年前,燕生与燕秋尔不辞而别,燕老夫人虽暴怒跳脚了好一段时间,可不管派出多少人都找不到这两个人,便只能作罢,最终还是顺了燕生的意,精心栽培燕征成为燕家家主。
而一直追随着燕生的六大管事连同一个方耀按捺着急迫的心情在常安城里又呆了两年,待辅佐燕征建立起他自己的势力之后,终于在三年前集体离开燕家,满世界地去寻找燕生与燕秋尔二人。
一年前,燕秋尔从燕思仁那里得到消息说这七个人还是不肯放弃,找寻一年未果,却还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闯,燕秋尔终是怕他们闯进了不该去的地方而出什么意外,便与燕生商量了一下,由花月阁放出消息,将这七个人召到身边来了。
“知道了。”
略显慌张的声音从书房一侧的屏风后传来,梁成嘴角一抽,才刚踏进书房的脚又收了回去,默默退出书房,顺手将书房的门关好。
这都五年了,主君跟五郎君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偏这感情只见好不见差,一天比一天腻歪,听五郎君方才那气息不稳的声音,这两人是又下棋下到榻上去了。干脆在那屏风之后安置个宽敞点儿的床算了。
书房里一阵响动之后,燕生携着燕秋尔推门而出。
梁成笑着转头,可一瞧见两个人的装束,梁成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那个……主君与五郎君这身打扮……”似乎有些太露富了吧?不说这身上的玉环玉玦用的都是上等货,但这两人那掺了金线的衣服就闪得人心疼。这是要做什么?
燕秋尔抖了抖闪着金光的衣摆,对梁成笑道:“穿成这样走出去,别人才知道我有钱啊。”
燕生板着脸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周身却散发着不悦的气息。这样的穿着有违他的审美,但燕秋尔高兴,他也只能忍着了。
“咳……那咱们出发吧。”五郎君这又是无聊了,所以故意折腾主君玩儿呢,这是人家夫夫俩的情趣,他插不了嘴。
出门,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地来到约定好的酒肆,燕生与燕秋尔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被突然冲上来的两个男人堵了回去。
两个男人一个拎着刚下车的梁成横冲直撞地进了车厢,另一个则坐在了车辕上,扬鞭在马臀上一抽,驾着车冲了出去。
瞧清钻进马车这人身上粗麻布衣之后,燕秋尔偷偷与燕生交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