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衔花听到这个回答,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对她道:“你看,既然你们一族就剩你一个人,规矩什么的不都你定的?”
白衣女子摇摇头,答道:“祖宗之法不可变。”
一时在场除她之外的三个人都沉默了。
“你祖宗是受什么刺激了定下这么一条规矩的?”柳衔花忍不住问道。
白衣女子低下头,没有说话。
柳衔花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真不能走?”
白衣女子点头,郑重道:“真不能走。”
柳衔花实在没办法了,转头看向孟殊音:“阿姐,这怎么办啊?”
孟殊音奇怪问道:“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她祖宗。”
柳衔花道:“也许阿姐你认识她祖宗呢?”
孟殊音摇摇头:“你知道的,我不跟傻子做朋友。”
柳衔花半张着唇想说话,但确实想不出自己能说什么。
孟殊音无情道:“自己想办法吧,我们先回去了。”
说罢,她拉过李颂的胳膊,穿过重重门庭草木,很快消失在柳衔花的视野中。
柳衔花回过头,看向面前默不作声但态度坚定的白衣女子,深吸一口气,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柳衔花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后苑,孟殊音坐在紫藤花架下,面前有一石桌,桌上放了两本史册。
孟殊音正与李颂品茗赏花,见到柳衔花过来,随口问了他一句:“人走了?”
柳衔花点头:“走了。”
孟殊音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又把茶杯放下,抬头看向柳衔花,但见柳衔花双颊微红,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
孟殊音问:“你是找她祖宗说情了?”
柳衔花快步走过来,在孟殊音对面坐下,叹着气道:“她祖宗都死了八百年了,我上哪儿能找到?”
孟殊音捧着茶杯,身体微微做直了些,问:“那她怎么走了?不是说祖宗之法不可变的吗?”
柳衔花又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而后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被玉鲸海的弟子欺负,我看着可怜,就出手帮她教训了那些弟子,然后带她离开了玉鲸海。她说她的族人们都已不在了,她无家可归,也无处可去。我那个时候就是心软,一看到她哭,就受不了,我跟她说,你跟我回镜华宫吧,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会对你很好的,绝不会让人再欺负了你。”
孟殊音嗯了一声,柳衔花在外面勾三搭四,对着姑娘甜言蜜语,将自己的一腔热情抛给每一个漂亮的姑娘,现在姑娘想要待在他身边,不想离开,他一点都不冤。
柳衔花顿了一顿,继续道:“刚才我跟她说是她误会了,其实当年我那么说,不是想做她的夫君,而是想做她的父亲,所以他祖宗的规矩在我们之间不适用。”
孟殊音:“……”
柳衔花说完后,一抬头发
现孟殊音正看着他,目光复杂,很难形容,他不自在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问道:“阿姐,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孟殊音感慨说:“小花,你真是个人才啊!”
李颂慢慢放下手里茶杯,略微庆幸柳衔花说话的时候自己没在喝茶,并且对孟殊音的评价深以为然。
柳衔花羞涩一笑,原本微红的脸颊此时看起来红得更加鲜艳了,他说:“阿姐过奖,过奖了。”
“她同意你做她父亲了?”孟殊音问。
柳衔花的笑容僵在嘴角,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道:“没,她骂我有病,扇了我两巴掌,转头走了。”
孟殊音:“……”
她哦了一声,了然道:“姑娘手劲儿挺大,打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