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无关紧要的外人,被驱逐。
“离开他。”
这是祁老爷子对她说的一句话,李姒乐还是默不作声,于教授担心吓坏她,便在那里尽量使得他看上去友好,“李姒乐……”
“他的情况你也知道。”祁老爷子丝毫不管这些,依旧我行我素,“那晚,你也看到了吧?”
“钱真是可怕的东西。”他眼露讥嘲,“你是唯一一个目击证人。”
一个为了钱愿意出卖自己替祁以源隐瞒事情真相的目击者。
唯一一个目击证人?他说得是那一晚,那个绑匪死掉的那一晚。
李姒乐似乎没有在意到他话里藏着的那一把尖刀,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没对她造成丝毫影响。
“但那又怎样?”祁老爷子的眼底放不下任何东西,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仿佛一切都被他踩在脚底下,渺小任由他睥睨,“精神病人怎样承担刑事责任?”
李姒乐的心跟着抽紧,那天晚上,她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没有看到祁以源杀人,只是看到他浑身是血蹲在倒在血泊中的绑匪身边……
“不要再纠缠他。”
于教授跟她说了,他们是祁氏集团的人,祁氏,就连一向只读书不问世事的她都听过他们响当当的名号,祁以源是祁家的唯一继承人,祁老爷子治好他后后将会让他接管集团,这样的说法听上去对他来说似乎百利而无一害,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她坐在祁老爷子正对面的椅子上,“我们结婚了。”
“明白。”
祁老爷子一伸手指,他身后的黑衣人就递出一张空白支票给李姒乐。
“想要多少,你自己填。”
祁老爷子没有瞧那张支票一眼,李姒乐也是如此,她的面容沉静,不卑不亢一字一字说来:“离婚证,我要离婚证。”
祁老爷子的目光终于真正瞅在了她的身上,盯着她瞧了几秒,最后命人收了支票,推着轮椅出了书房,离开了这所房子,也带走了他祁以源。
第二天,大雪纷纷扬扬而下,雪花覆盖大地,将一切都掩盖为最初的那个世界,昨日的黑衣人中有一人上门,给她送来了一样东西。
打开门后李姒乐盯着那两红本,半天没有去接。
离婚证,为什么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离婚证?
她接过本子,打开,上面有她和祁以源的名字,照片和结婚证上的一样,民政局红色的印章显目地烙在上面。
李姒乐匆匆将证件纳入手里,拿了几十块打车的钱,赶到了民政局。
“我真的……已经离婚了吗?”在服务窗口,她拿着手里的离婚证,多次询问工作人员。
服务员用怪异地眼神看了一眼她,无比肯定地说:“真的。”
怎么能有这种事?李姒乐手指插入发丝中,将额前本就不多的发丝撂到头顶,这个世界怎么可以如此荒谬?连当事人都不在场,相关证件也没有拿,就可以办理离婚手续?
祁家的人果然都一样,连办理证件的能力都是如出一辙。
李姒乐拖着步子走出民政局,那两本离婚证拿在手里是那样的碍手,交通四通八达,茫茫人海之中,她却不知该走向哪里。
以前她都知道的,她知道自己所朝向的方向是哪里,她想扔掉手上的这两本东西。
“李姒乐!”
有人叫她,是于教授,“确认了吗?”
“于教授。”李姒乐转身点头,“确认了。”
“离了吗?”
“离了。”
于教授以前并不知道李姒乐他们两个已经结婚,一向健谈的他突然没了话语,因为对于她,他很愧疚,是他将他们的住址透漏给了祁老爷子,他本来以为这样不仅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