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见嘤鸣乱动十三阿哥,便气恼极了,“贱人!你要做什么?!”
嘤鸣懒得理会皇后,急忙对弘历道:“皇上快看这里!”嘤鸣指着那几处指甲深痕,语气十分急促。
弘历微微疑惑,凑近了一看,瞬间露出惊愕之色,又隐隐有几分惊喜,他抬头看了看嘤鸣,露出了笑容。太好了,不是鸣儿所为……
乌拉那拉氏却不明所以,便道:“几个指甲掐痕而已,能说明得了什么?”
嘤鸣不做辩解,而是一股脑摘下了双手十指上的护甲,露出了一双没有丝毫指甲的细嫩柔荑,将这双柔荑一摆,在皇后眼前晃悠了几下,淡淡笑了。
乌拉那拉氏这下子明白了,她冷哼一声,“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剪的指甲!保不齐便是掐死十三阿哥之后,回去才剪的呢!!”
嘤鸣笑着看了看弘历。
弘历正色道:“皇后这点倒是不必疑心,皇贵妃的指甲是五日前剪过的,当时朕就在旁边看着!”
乌拉那拉氏愕然,一时间哑口无言!她哪里想到嘤鸣的护甲底下,会连一寸指甲都没有?宫妃都格外爱惜自己的指甲,都小心翼翼留着,整日用护甲保护着,就是为了防止碰断了!
嘤鸣没有指甲便罢了,竟然还是数日前剪过的,而且证明这一点的就是皇上!!
乌拉那拉氏如陷入死胡同一般,她看着嘤鸣脸上的笑容,狠厉之色再度浮现,“那也只能证明,不是她亲自动手罢了!!保不齐便是你指使身边人下的手呢!”乌拉那拉氏急忙道弘历道:“皇上只需下旨,命慎刑司严刑拷问叶赫那拉氏贴身伺候的人,一定能拷问出结果来!”
嘤鸣咬牙切齿道:“无凭无据,皇后凭什么拷问臣妾身边人?!臣妾倒是觉得,该拷问一下景仁宫的奴才!他们守在外头,竟然还能叫人十三阿哥被人扼杀,简直是失职!!”
乌拉那拉氏恼怒地瞪着她,仿佛下一刻便要扑过来将她撕碎一般。
弘历点头道:“皇贵妃说得有理,一群护主不利的奴才,的确该死!”他的语气里透着渗人的冷意,直欲将人冰封了一般。
乌拉那拉氏满脸恼恨与委屈之色,“皇上!!!”
嘤鸣深深看着乌拉那拉氏,便道:“对了,可否请皇后娘娘摘下护甲?”
乌拉那拉氏回头怒瞪她:“你什么意思?!”
嘤鸣淡淡道:“就字面上意思!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不留指甲的,一般只有嫔妃公主们才会留指甲。臣妾只是想让皇后娘娘拿自己的指甲,朝十三阿哥后颈上比一比,看是否能对得上!”——永远不要小瞧了宫里的女人,论起狠心,这里永远有最狠心的人,有了颖嫔的前车之鉴,嘤鸣实在怀疑皇后!!还有皇后那个一开始的谎言,她明明没有呆在佛殿,却说自己从辰时到巳时一直都在礼佛……
乌拉那拉氏气得面庞紫黑,她朝着弘历诉苦:“皇上!您听听,她这是说什么话?!!臣妾身为人母,难道会扼杀自己亲生孩儿吗?!!这个贱人竟敢如此污蔑臣妾!!”
听道乌拉那拉氏又骂了一句“贱人”,弘历眉心皱得更厉害了。
嘤鸣淡淡道:“是否是污蔑,皇后摘下指甲比一比,便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乌拉那拉氏越是不肯,越说明她可疑!说真是她掐死了十三阿哥,她顶多会清洗掉指甲里的淤血,而不会想到要剪掉自己精心留下的指甲。
乌拉那拉氏恨恨瞪着她,咬牙切齿道:“贱人!!你这是挑拨离间!!”
嘤鸣呵呵笑了,“皇后这般不敢证明,难道是心虚了?”说着,便转头看向弘历。
弘历脸色阴郁极了,仿佛暴风雨前的暗压,他低沉着嗓子吩咐道:“王钦——”
王钦忙道了一声“嗻”,便飞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