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林清佩服自己在生病的时候都能有这么敏锐的分析能力。
“一夜情的女人?”
林清有点愣,揣测着什么意思。这种男女之事不是你情我愿吗?再说了,他也没说跟她天亮之后说分手啊,再有大家都不是黄毛丫头和毛头小子了,没必要在上床之后特意的说些个煽情的话,然后郑重的交往吧?很多事情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怎么?怕我赖上你啊?冲动是魔鬼,小伙子。”弓过身子拍拍他的脸。
拍掉那只全是金属物件的爪子,太不喜欢张明蔚现在的眼神,洞悉一切又带着一点流氓,主要是那么无所谓,“我说过,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没打算玩一晚上就拉倒……”
“靠!那你还想怎么玩?”没听他把话说完,张明蔚就用打火机扔他。
“那么不负责任。”单手打开飞来的暗器,坚持把话说完。
“不用跟我讲责任。”看林清完全无抵抗之力,她又面色温和的说正题,“我们俩也都耍单儿,先将就着在一起玩阵子吧,什么时候你腻歪了,或者我腻歪了,就散。”
林清皱眉,鼻子还是不通气。他使劲擤擤,把脸埋在手纸里想问题。
我自己风流的时候没觉得怎么着,可看她风流,就觉得风流这事咋这么可耻呢?这年头,道德沦丧。
看他没动静,张明蔚不满意的又拿遥控器扔他,“答不答应?”
林清躲过凶器,连连点头,语气虚弱的很,“答应,答应。姑奶奶!轻点折腾,别把我家给掀了就行。”
“那成,下个周六陪我去参加婚礼吧。”她把请柬推给林清。
杨检先生,华莹小姐,喜结连理……
林清仔细的看对面正在拼命拨台的女士,面上的不在乎却掩饰不住手上的焦躁不安。他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心疼。
看见林清,她的心情才从两小时的低气压中缓和出来。
从老爸家出来就接到方嵘的电话,赶过去,看见那位肚子已经涨得很大的未婚准妈妈。方嵘嬉皮笑脸的闲扯了一会儿,然后说今年真是喜事多多,再然后看她强压着担心的拿出一张请柬。
嗯,终于game over了!但是杨检,你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在确认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
她发现自己其实还没足够冷性,那颗以为应该坚硬如铁的心居然在疼。看着请柬想,如果当时就睁眼闭眼的跟着杨检,死赖着,是不是今天发请柬的就自己了呢?
“那就不是你张明蔚了。”方嵘在旁边跟先知一样说了一句,那年她这个好朋友能眼睁睁看着杨检找上箫凡,又看他们分手,却只是付之一笑,以为那些不纯粹,所以她不要。然后长大了,她想赌一把,于是抱着一线希望试了,只是输了。
张明蔚看她,说:“你真是属蛔虫的。”是啊,那样死赖着就不是张明蔚了,不是一贯潇洒的张明蔚了。
可她真的潇洒吗?
六点钟,城市里的霓虹已经亮成一片,林清握着遥控器在沙发里哼哼叽叽,张明蔚捞过一个靠垫再次砸向那张小白脸,然后踩着清脆的声音去厨房。
青花瓷碗,清汤挂面,卧着一个鸡蛋,几点油星伴着翠绿的葱花。林清披着厚厚的大衣,叼着筷子。粉嘟嘟的脸,水汪汪的眼睛,典型小白脸的表情,煞是可爱。可爱的孩子抬起头,带着撒娇意味的说:“给病人不都是做粥吗?”
“我这就是生病了吃面条,爱吃不吃,不吃倒了。”张明蔚坐在一旁看杂志,眼都不抬一下。
“哼,你是不想我好了陪你去参加婚礼了,啊?”
喝!还威胁我?张明蔚恶狠狠的抓起一盒感冒药扔过去,“麻溜吃饭,完事把药吃了,睡觉,捂汗!”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