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嘴轻笑,这炎紫轩显然已被我的现代语言日夜熏陶已深,怎得也和我一般胡诌了:“啊,我知道了师傅,你最关心徒儿了。那就是因为墨汶嫣死了,这样我便去不得侯府了。”
炎紫轩松开了我的双肩,抬头望向窗外,表情忽而漠然,一缕不安神色闪现出来:“不光是你,连我也去不得侯府了。”
我抚头侧首:“难不成紫公子也已作古,翎飞也为他立了灵位?”
炎紫轩回望我,轻笑了一下,继而道:“你遭乌西尔挟持,动静过大,此事已从侯府传出。待我们回密室,萧何已被救走。救他的人不知是那神勇副将,还是他的主上。萧何知我的身份,若起义军真与蔡家勾结,那蔡家便知我与翎飞有交往。虽然明里他们找不出我任何把柄,但暗里却可做出对我和翎飞不利的事情,故以后侯府我便也去不得了。”炎紫轩顿了顿,若有所思道,“说来也奇怪,经我密探回报,那副将自萧何被我掳走之后几日也便失踪了,一直未现身。”
我定定望着炎紫轩,若是让他知道我便是副将,不知他作何感想,有何举动,也会把我绑在铁架上,扒光衣服,毒打一番吗?我小心地问:“那师傅,连你也不知道萧何身在何处了?”
“不知。”炎紫轩定定地看着我,眼底浮出一丝疑虑,但并未问我任何话语。
连炎紫轩都不知道萧何在哪,我怎么去找他,实现远走高飞的计划啊?我细细想着法子,忽而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焦急地问:“师傅,我死了,翎飞岂不是很伤心?”
炎紫轩冷哼一声:“知道你死的人,岂止是伤心,自己的心都死了百千遍了。”炎紫轩凄叹一声,“我这就差人暗中通告翎飞你的消息。”
我见他并未有起身的意思,还是抱着我,便道:“师傅,我不是小孩子啦,你这样箍着我,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炎紫轩尴尬地看着我,缓缓地松了手,说:“我怕你又不见了。”忽而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好奇怪啊,我见你气色都比以往好很多,你那日被乌西尔挟持,明明脉象又不对了,怎得这次回来,休息几日,便恢复得这样快。”说完,便拉起我的手腕,把脉。
我拿开炎紫轩的手,笑道:“啊呀,师傅,你别一惊一乍的,那乌西尔也不知给我吃了什么仙丹,我自感也比以前身体硬朗很多。”
“哦?那乌西尔为何给你服仙丹?”炎紫轩轻挑剑眉。
我简要地把乌西尔欲用我来赢潘翎飞,让我吃那仙丹救了我这件事讲了一遍。我见炎紫轩听的认真,便把我和乌西尔相处这三日,发现他有趣怪异的地方和我怎么从他的铁臂里逃出来这些事,统统讲给炎紫轩听,一并带着我对乌西尔的一个疑惑,就是他逃亡回国不走西北蛮荒之地,而是要走西南远海。
“是这样……”炎紫轩淡淡地笑着看我唾液横飞,张牙舞爪的样子,忽而一转他迷人的凤目,抚着我的头发,一抹讥诮之色闪现眼底,我心下惨叫,魔鬼又要戏弄我了,“你可是又偷看人家?”
我蓦地从床上跳起来,脸红了个透,没想到被他猜中了,嘴上只道:“我,我哪有偷看,我,我是光明正大地看,脸长着不是让人看得,那,那是做什么的?”
“那你为何,脸红口急,想是被我说中了吧。”说完,倒在床榻上大笑起来。
“师——傅——”我气结,忽然又注意到自己已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疑惑地问,“谁替我换的衣物?”
“可否不作回答……”炎紫轩将脸扭向一边,不知是方才高兴激动还是害羞,耳朵和脖颈都粉扑扑的。
就这样,炎紫轩和我有一句没见一句的对话,仿佛他一生的话语今日迫不及待地想和我说完。以往总见他忙碌的身影,白天很少在汶音斋呆,只偶尔晚上留这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