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華景和余霜序對峙的時候,艾霜棠撿起一個柴火棍敲昏了身邊一個哭天喊地呼救喊冤的村民,感覺到嚴華景的目光投過來也不緊張,不慌不忙把剩下幾個村民都一一敲昏過去,敲人技術熟能生巧,一人一棍,毫不含糊。
看得嚴華景目瞪口呆,一口氣差點沒喘過去。
艾霜棠隨手丟掉手裡的棍子,拍拍手,「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吵,實在不方便說話。不知道友何門何派,竟然如此大言不慚?」
「太吾派嚴華景!」對方一臉的不贊同,「姑娘你怎能與玄劍門同流合污,欺壓無辜凡人?這事若是傳出去,對姑娘你的名聲有礙,旁人還當姑娘你,與玄劍門的劍修一般野蠻魯莽。」
艾霜棠神色有點怪,看了看嚴華景。
嚴華景對她伸出手,正氣凜然道:「姑娘你年輕氣盛,定然是被欺騙了。還請到我身後來,此事與你無關。」
艾霜棠的神色更加奇怪了,「你不是來救村長的嗎?村長都昏過去了,你為什麼看都不看一眼村長?」
嚴華景:「……」
余霜序幽幽道:「看到艾師妹是個姑娘就立馬換個說辭,要真遇上個魔修妖女,怕不是立馬昏了頭?」
嚴華景一聽,立馬義正辭嚴道:「誰不知瓊華道君的小弟子年幼,便是有錯,那也是可以原諒的,他日改正便是。若是有人仗著姑娘年紀小欺騙糊弄,那才是面目可憎,我豈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這話一出口,嚴華景感覺一道道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盯——
森林裡傳來「噗」的一聲噴笑。
一個人緩緩從樹林的陰影中走出來,對著眾人拱手作揖,「抱歉,我也是為了尋找村長的下落四處轉頭,偶然間發現這裡有火光,便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會遇見諸位。」
懂禮貌的人總歸是容易叫人產生好感,這人行了禮後放下手,對嚴華景道:「這位道友未免過於心急,見到眼前這場景便不分青紅皂白指責控訴,焉知裡面沒有隱情?玄劍門都是劍修,戰力強大,性子直了一些,若因此便說他們野蠻魯莽,道友未免刻薄了些。我相信諸位都是名門正派,不會隨意做出這種事情,不妨聽聽是怎麼回事,再做決定?」
嚴華景眉頭皺起,對於這個台階並不領情,「你什麼人?」
那人緩聲道:「在下越清光,蒼虛派弟子。」
嚴華景冷笑,「無名小輩!」
越清光絲毫不生氣,笑道:「自是比不上嚴道友風頭無限。」
艾霜棠看了看嚴華景,又看了看新冒出來的越清光,兩人似乎隱隱約約有些對峙上了?
忍不住吐槽:「你們這些出來找村長的,都是這樣看也不看村長一眼的嗎?」
越清光不好意思的目光掠過村長一眼,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從善如流道:「讓姑娘你見笑了。不知村長有何不妥之處,讓姑娘和幾位玄劍門的道友都這般不友好?我對余道友的名聲略有耳聞,不似那般殘暴之人,興許事出有因。」
這鍋好像又扣到了余霜序頭上?
不論嚴華景還是越清光,都下意識以為是余霜序乾的,根本沒想到艾霜棠才是始作俑者。
比起咄咄逼人言語間還有點油膩的嚴華景,越清光的態度就叫人舒服多了。
艾霜棠長話多說,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下。
果不其然,越清光也皺起眉頭,「我與村長也有過交談,見他悽苦可憐,因為怪物每月吃人的事情深受其害,殫精竭慮操碎了心,一把年紀了還要小心翼翼的討好各家弟子,以求大家出手,剷除對村子的威脅,心中很是不忍,動了惻隱之心。沒想到,私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內情,這種事情,若非拷問,根本沒有村民會主動泄露於我們。」
他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