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一样,怪机灵的。”
观察了一下,莫瑶还是心不在焉,明显没有要跟着她一起夸赞玲珑的意思。绮罗只得暗叹一声,劝慰道:“娘娘莫担心,这会儿丘良人应该回去了,我让挽翠去希宜阁问个信。”
此刻挽翠正在对着玲珑开展例行抱怨活动。
“又要我去营造局,昨日语薇去了好几次也没将人请来,寿公公都懒怠去走动了,非让我去,难道我就很闲吗?”
“挽翠姐姐,今日不是你当值么,不让你去还让谁去啊?”玲珑研究着窗上糊的纸,好几处破了洞,被风一吹,发出呼喇喇的声响。
“你一新来的懂什么啊,就是咱菩萨美人娘娘亲自去请,人家营造局也未必就上心。多跑就有用的话,这宫里人人都能成事了。”
玲珑却不太同意她的说法:“多跑几次,最多也就是让人烦了,事情还能更坏不成?说不定就有哪个大人看我们跑得可怜,过意不去给办了呢?如此,岂不完满。”
“说来说去,就是摊上个不争气的主子,连着整个福熙宫的人受累。”挽翠将手里的一把折扇重重地扔到一边。
扇骨散了,可怜巴巴地躺在红漆矮几上。它本来是被收拾的夏令用品,现在却成了“被收拾”的对象。
门口夺进一个人影,从红漆矮几上一把抓起折扇,厉声道:“福熙宫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
两人定晴一看,绮罗柳眉倒竖地端详着扇子。
“让你们把夏日的用品给收起来,就是这么收的?”
“一把扇子而已,姐姐犯不上这么着急,福熙宫再省吃俭用,也省不到几把扇子头上。”挽翠甩掉了玲珑的手,后者感觉到了她找死的节奏,偷偷扯她。
“福熙宫再省吃俭用,只怕也省不出一样娘娘母亲生前的遗物。”
绮罗的声音冰冷,不再搭理挽翠,看向玲珑道:“你跟我出来。”
去希宜阁看望丘良人的重任,就这样落在了寇玲珑的身上。
学着日常几位宫人的举止,玲珑小心地应对,虽不是特别玲珑,终究没有丢了福熙宫的脸。
丘良人心伤大于身伤,素衣薄衫地躺在卧榻之上,神色凄然地感谢了莫美人的问候。
事实上除了邓良人因着同屋之谊对其悉心照料,以及徐美人遣人送了一盒抹伤的膏药之外,无一人关心丘良人在被大雨肆意攻击的一个时辰里,究竟有多少哀伤和挫败。
素衣映衬着丘良人苍白的面容,纵是失色的此刻,她也有着娇美的容颜。这让玲珑想起了张宁婉,她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后宫真是一个可以吞噬任何美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