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噗哧”一下笑了,她多么欢喜与肖珞这样斗嘴,他不是王爷,她不是宫女,没有高墙,没有祖制,也没有……景妙言。 “坏蛋。”肖珞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呼吸沉重。 这样私密的空间,这样甜蜜的气氛,朝思暮想的姑娘就在自己的身边,肖珞完全把持不住,当然,他好像也没打算把持。 他拥住玲珑,辗转地吻了很久。玲珑偎在他怀里,乖得像个——嗯,败类。他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悄悄地从下腹腾起,冲动间,扯开玲珑的上衣。 “啊……”玲珑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肖珞问。 “疼……” 肖珞低头一看,玲珑美丽的胸脯已暴露在外,那上面是乌尔西留下的罪恶的痕迹,时过两日,依然触目惊心。 玲珑所说的“没事”,果然是为了让肖珞觉得她“没事”。 “对不起。”肖珞有点羞愧,轻轻地替她拢好衣服。 我不能像乌尔西那样,除非我可以正式将玲珑带回我的王府,让她成为我的人,否则,我不能让她这样不明不白地委身于我。 肖珞暗自下了决心,吻了吻玲珑的额头,放开了她。 玲珑的内心有微微的失望,她无法知道这一瞬间,肖珞的心里转过了多少念头,但她感觉到了肖珞对自己的怜惜。 她与肖珞促膝,一如她前世还是简玉那会儿见识的大部分恋人那样,有着说不完的话。以他们在宫里为数不多的交集,又能讲出什么惊天动地来呢?若存此想,那真是小瞧了心中彼此牵挂的有情人。 腻歪着的人们最爱做的一件事,便是将初识的场景反反复复地咀嚼,我的心态,你的心态,我的误会,你的反应,这桩桩件件,每一个细节都可以剖析出无数个转折。 玲珑目前就在做着这桩无聊的事。当心中生出爱,你会将之前自己曾经不屑甚至鄙视的情节,变本加厉地重来一遍。 “你怎么就会觉得我要自尽呢?”玲珑笑话他,“一看我的样子,就是很热爱人生的啊。” “当时哪有功夫看你是什么样子啊,见你脱鞋,又往树上挂钗子,我还想,这姑娘怕是贫苦人家出身,还舍不得那些身外之物呢。” 玲珑捂嘴笑道:“人家怎么着也是行商出身,哪能心疼那点儿东西。” “玲珑你为什么要跑,入宫不好吗?”肖珞问。 玲珑撅起嘴,摇摇头:“不好。”她知道肖珞毕竟是当今天子的弟弟,不能完全指望他站在民间百姓的立场来看待问题。“可能很多姑娘会渴望入宫,当皇上宠爱的女人,然后又怎样呢?我宁愿要人间寻常的粗茶淡饭,也不要耗尽心血得来的绫罗绸缎。” “你从来没有进过宫,怎知道宫里的女人是怎么生活?”肖珞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玲珑想,这又如何回答?说自己看了很多后宫小说吗,还是告诉他在多少年之后会有一种叫做电视的东西,会将很多你不可能经历的东西,或接近真相或十分扭曲地展现给你看。 沉默了一会儿,玲珑说:“虽然我母亲早逝,父亲亦并未再娶。可是,家族里也有亲戚,他们的女眷们尚且争斗不休,何况宫里。” “你倒是从小就看得透。”肖珞笑了笑,想起玲珑往往有出人意料的冷静、或者出人意料的热情,便觉得在她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似乎都不奇怪。她怎么会是这样? “跟着父亲,见得多了,也就看得透了。”这是玲珑对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合理之处的合理解释。 肖珞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去年青州郡守调任回京,闲谈间,说起青州的几家大户,倒还提起你们寇家。” “哦,刘大人?”玲珑庆幸自己当时在青州将功课做得够足。 “是啊,刘大人说,与你父亲是莫逆之交,从小看着你长大,以前极是雅致文静的姑娘。”肖珞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玲珑的反应。 “哦?”玲珑知道,在这样的问题上最好不要说出什么具体的内容,多说多错啊,能含糊地混过去,便赶紧混过去吧。 “我怎么没看出来啊,雅致,文静,是你吗?”肖珞故意损她。 “当然是我了,我以前就是那么……优秀的。”大言不惭啊,寇玲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