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联队除了一个驻扎在旅团部附近外,另一个则驻扎于上兴镇。除此之外,在溧水东南的白马,驻扎有日军一个大队和伪军一个团。
伪军第八混成旅的旅部设在天王镇,但需要防御警戒的区域却很宽广,从天王镇、蔡巷村、天青坝到上兴镇,都是第八混成旅的防区,而天青坝至杨河村一线就是顾元成所在团的防区。
顾元成准备带领茅山支队,由西山过凉亭,进入南面的白马山、落步山,就算大功告成。冲出日军的包围圈后,部队从花山进入曹山、状元山,从封锁较为稀疏的高淳和郎溪之间过境,即可遁入天目山北麓的石佛山。
一万人的部队犹如一条黑色的长龙向南方快速推进,队伍由始至终鸦雀无声。
突然,前方射来四五道明晃晃的光柱,随后从凉亭北方的西山脚下走出黑压压一队人马,为首那人大喝一声:“谁?说话!”
谢瑜等人赶紧扑倒在地,不敢搭腔。那边又大喊道:“不要躲了,老子都看到你们了。给老子出来,要不然我要下令开枪了!”
谢瑜手脚冰凉。
新二军苏南支队虽然有万余兵力,但武器装备紧缺,粮草不济,加上连续作战部队疲惫到极点,如果让人发现,日军从西北、东南和西南方扑来,茅山南麓的凉亭就是苏南支队葬身之地。
谢瑜、刘振宁对视一眼,他们虽然没有看清对方的表情,但做了相同的事情,很快把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
顾元成轻轻压了压谢瑜的手,小声说道:“对面是我们团二营长,跟我是死对头,彻头彻尾的汉奸……你们不能动手,一旦枪响,惊动第七旅团就危险了。”
谢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把手枪收起。
顾元成站起来,拉了李之清一下,然后带着十多个特种兵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冷嘲热讽:“我说是谁大晚上出来溜达呢?原来是钟营长!你杀了那么多中国人,就不怕那些冤魂来找你算账?”
“顾营长,你不也是大晚上出来活动吗?”
钟营长面色阴沉,腮帮子抖动一下,冷哼道:“我为皇军做事,皇军信奉的神邸自然会保护我。顾营长对围剿新二军游击队的事情这么热心,不会是想跟我抢功吧?”
来到钟营长面前,顾元成一声冷哼,冲着旁边一指:“钟景龙,你睁大狗眼好好看看,第七旅团的太君来视察我们的防守情况,你竟然敢大吵大闹,不想活了?”
“什么?”
钟营长赶紧将手电筒照到李之清脸上。
由于特务连肩负的重要任务,行动时从连长到普通一兵都穿着日军军装,特务连长李之清更是佩中尉军衔,腰垮军刀,此时手电筒的光柱直接照到了他脖颈上,两颗银色的五角星熠熠生辉。
“八嘎!”
李之清脸上横肉直抖,一把拔出军刀,冲着钟营长瞪了过去。
钟营长大吃一惊,赶紧收起电筒,屁颠屁颠地迎上前,笑呵呵地说:“太君,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视察阵地,累着了怎么办?”
“八嘎,你的良心大大地坏……说好了夜里不能大声说话,以免惊动支那游击队,难道你要为支那人通风报信!”
李之清说的日语语速很快,在钟营长听来如天书一般,云里雾里,当下只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顾元成。
顾元成很快就给钟营长作了解答。
经过这一段插曲,钟营长立即自请为李之清这个日军中尉带路,以便“太君”更好地观察凉亭一线防务。
李之清当然不干了,要知道后面还有一万多人的部队等着,有钟营长这个搅屎棍,一定会穿帮的。
李之清让顾元成把钟营长赶走,哪知钟营长这货乃是个无皮无脸的主,就是赖着不走,想通过为“太君”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