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手仿佛自动起来,那东西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个把时辰后,他被一种细细的、似乎努力压抑的声音吵醒。
虽眉眼饧涩,精神惫懒,他还是勉强半睁开眼睛,入目一色青花帐幔。
“呜呜呜……”谁在哭。
他转过头去,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有些迷惑的看着眼前女子:“长——馥?”
长馥嘤嘤饮泣,低头不语。
“这是什么地方?你和我——”他猛然停住: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孩子,赤身露体的自己……
他眉毛一竖,酒也醒了,火速下床捡起地上衣物套上,脸色沉得可怕:“发生什么事了!”
长馥只是摇头。
“你说呀!”他暴喝。长馥被这么一凶,更加哭得厉害了。
门“砰”地一声打开,他心惊抬头,双成赫然站在当口,还有兰汗与杨容。
“双、双成……”他的气势立马蔫了,手足无措道。
“慕容楷!”兰汗跌跌撞撞冲过来,揪住他衣襟:“你对我女儿干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兰二爷,你听我说,不,双成,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什么!你玷污我女儿,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你、你、你让我们兰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杨容有点傻了,她望望双成,双成面色木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喝酒喝多了些,让一个下人带我去如厕,后来,后来转了几道廊……再醒来就到这儿来了!双成,你相信我,我虽然喝多了,但绝不会糊涂到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有人害我!对了,找那个下人来问清楚!”
“醉了的人通常说自己清醒得很呢!慕容楷,如今我女儿明明白白被你欺负,你妄想摆脱责任!”兰汗字字吐冰。
慕容楷直楞楞的看着他,又看向双成。双成避开他的眼睛。
杨容道:“镇军将军还记得那个下人的模样么?我去叫人把所有下人都集中起来,你看可好?”
慕容楷头痛如针,他当时压根儿就没注意那个下人长啥模样,只知道是个男的,如何识人?不过情势逼到这份上,好歹也要试试。于是应好。
“不用了。”双成终于开口。
“姐姐?”杨容不解。
双成平静地道:“不管是你醉糊涂了也好,或者有人设计你也罢,如今长馥已经跟你有了肌肤之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要对得起她。”
“不!”这话听在慕容楷耳中有如雷鸣:“双成,我只想娶你一个!”
兰汗听了,狠狠钉他一眼。
双成摇头,抬脚欲走。
“别走!你别走!”慕容楷冲过来,兰汗与杨容想去拉他,被他摔了一地。
他用力将她拉转回来,红了眼睛:“双成,你答应嫁给我的!你原谅我!你信我!”
双成别过脸去:“阿楷,你我之间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信你?我既信你,必原谅你。只是……也许之前我负你太多,老天要惩罚我了——”
“就让他惩罚我好了!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一切让我来处置,好不好?”
这样卑微的语气。这样希冀的神情。
如同黑暗里紧紧抓住的最后一线光。
杨容不忍泪下。
兰汗面色狰狞:“慕容楷,你置我的女儿于何地!”
慕容楷不看他。他的眼里,只有双成。
“已经发生的事,怎么可以当没发生过……”双成的声音飘起来,“莫说长馥是我的妹妹,便是别的任何女孩子,也是她一生的幸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