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奇怪。无论神魔,到了人间,成了凡身,当然不再有任何灵力。”
“可这教我怎么找天——找到他?”
“莲,你又何苦自己把自己扯入一场纠纷!”
“……”
“只因他人从来都仰慕你注视你,而他偏偏例外,所以心有不甘?”
“……”
“还是你知道了……”阴阴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无论如何,他终究是……算了,我要去忙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以后实有需要,就用忘川沙联系吧。”
“告诉我他到底在哪儿?”
无人应他。
“姐!”木骨闾莲叫了起来。
良久,一个悠深的叹息:“他就在你身边。”
所有的音响全消。拓跋珪呆立半晌,待到帐中似有微微动静,方移身潜到帐后。
木骨闾莲走了出来,她,不,他左右看看,然后蹲下身,往地上躺的人肩胛处一点,木骨闾萝呻吟了声,醒过来了。
“姐姐,我怎么在这儿?”她坐起揉揉眼睛,问道。
“你说呢?自告奋勇说要帮我护法,结果却睡觉了。”
“阿?对不起对不起……”
拓跋珪悄悄地往后移,确定他们看不见后,赶紧溜了。
第二日,他顶着黑眼圈给拓跋仪打辫子,拓跋虔跳进来:“大翁君大翁君!又有人来了!”
拓跋珪懒洋洋道:“什么‘又有人来了’?”不慌不忙用皮绳绑住二弟的辫梢。
“哎呀你快起来!”拓跋虔恨不能动手去拉他,一面往外嚷道:“来个人帮二翁君做事!”
“你叫也没用,阿仪只肯让我帮他理这些。”拓跋珪慢慢悠悠起身,朝慌张进来的几个女奴道:“去打些水端些吃的进来罢。”
“是。”女人们应着退下。
他还要帮拓跋仪整理外袍,拓跋虔不耐烦道:“别磨磨蹭蹭了,赶紧把自己收拾收拾,拓跋纥罗与贺兰悦指名要见你。”
拓跋珪停住,转身:“你说什么?”
拓跋虔咧嘴,点头:“没错,他们两部落今晨迁到贺兰山来啦,现在正在主帐中由贺兰讷接待着,刚还提到你呐!”
拓跋珪思索了会儿,笑道:“这两部皆属贺兰部,舅舅见他们正常不过,我跑过去干什么。”
“可是——”
“放心,不等他们来见我,我也会依礼节前往拜访,只是不是在这时候。”
“可是你不觉得他们挑这会回来,是为了你吗?”
拓跋珪捶一下他肩膀:“你还真以为人人都是叔孙长孙?”
“他们好歹一个也姓拓跋,另一个是贺兰家远亲,据说——”他神秘兮兮地:“贺兰悦跟夫人打小就关系特好。”
“行了,阿虔,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要知道,现在我们还依附贺兰,凡事不可太张扬。”
“唉!”拓跋虔叹气:“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顾前顾后的。”
拓跋珪笑,回头继续给二弟套上靴子,道:“我呀,是怕你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要得知他们对我们一点意思也无,到时就要骂娘喽!”
拓跋虔一楞,哈哈大笑。
拓跋珪捞起三张饼,扔给他一张,塞一张给拓跋仪,自己揣一张,道:“走,放马去。”
“好!”拓跋虔把大饼放进怀里,抬脚就走。拓跋珪撕了一半边走边吃,边嘱咐拓跋仪:“乖乖待在帐里,知道吗?”
拓跋仪摇头。
拓跋珪一口饼差点哽在喉里:二弟居然会表达反对意思了?
很高兴,凑过去道:“那阿仪想做什么?”
“我也要跟哥哥出去。”拓跋仪笑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