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发觉那女子已不像曾经那般犀利,这些岁月,感情浸泡了一个女子的锐气,让她变得如此,不知算不算的上是一种喜事。
“我说过我有我的打算,还望皇兄不要阻拦。”
“就算我阻拦你,怕也是徒劳之举吧,你何时是那种习惯妥协之人。”
兄弟间的酒杯碰撞,饮下去的不过是彼此的心事,连飏与霜泽回到他们二人的身边,台上依然是舞动的身姿,台下依然是喝彩的欢呼,没有人注意到二楼偏间隔断里坐着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中间的桌台。
那男子静静的看着那里发生的一切,端起茶杯在鼻尖闻了闻,沁香的味道飘然于空气中,嘴角弯起,才缓慢的将茶杯送到嘴边。回想着那女子刚刚在台上的表演。
牙雁国的巫舞……
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欣赏到那样的舞姿,果然是天无绝人吗?不抱希望的一路寻来,竟又再次寻得这样的巧遇。原本只因邮邻州这特殊的活动才动身过来,没想到上天又给了他另一份礼物。想到在岷渭城遇见她与陌生男子执手而行,他的视线变得冷厉起来。
不知过去了有多少时间,舞艺的比试早已结束,而斜对正中的位子,女子的身影也随着身边的人离开,站在男子身后的人这才倾身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殿下,是否回客栈?”
男子收回那注视背影的视线,继而转到台上,再次弯起嘴角,“……先不急,我有点感兴趣的事情要办。”
“那属下这就替您去处理。”隐匿在黑暗角落的下属弯身行礼等着主人下令。然而男子却并未如此。
他站起身,棕色衣袂从座椅上滑下,他的视线仍然注视着台子的边缘,随口说道,“你在门口等我,我自己去办便可。”
“殿下?”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男子的视线又落在看台中间,一抹还算熟悉的面容迎过来,他只是眯眼笑了笑,转身退出隔间。
不过他身边的下属却不敢有所怠慢,依然小心翼翼的请示道,“殿下,楼下人多杂乱,您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还是让属下……”
话还未说完,那人便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直视向自己,不觉噤了声身子更低下去,然而对方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慢慢说着自己的想法,“炎,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同那些奴仆一样对我毕恭毕敬,谨小慎微,我当你是我的同僚一起随行的,还有这里是赤潞国,不是在苍邢。”
“……是,属下明白了。”
看着身后仍然躬身的人,男子叹口气,他还是那么注重君臣关系,这死板的个性真该哪日找人改善一下,想想自己与身后之人的年龄,男子又笑起来,是该给炎考虑一下婚姻大事了,等这次的目的解决,回国再说吧。
男子这样想着,示意对方在门口等着他,而他自己则缓步穿行在散开的百姓之间向着台子走去,期间再次与起身正欲离开的漠尘擦身而过,当初那种强烈的恐惧感又袭上心头。
漠尘惊讶的视线随着那人移动,一眼便认出那人便是那日在岷渭城遇见的男子,异族的服饰,嘴角弯起的笑容,碎散的长发。
更让漠尘惊讶的是,时隔多日,自己竟然还是对这人存在那种可怕的感觉,以为不过是一时的错觉,此刻再次真切感受到时,漠尘握在剑上的手竟不自觉颤抖起来,那莫名的恐慌瞬间弥漫于周身。他忽然觉得冷的难以抑制。
直到羿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才稍微拉回漠尘的意志,颤抖的手才轻轻从剑上垂下。
“怎么了?发现什么?”
“……不,没有,没什么,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而那男子在同漠尘擦肩走过之时也只是用余光瞄了一眼那人,心里说不上的抵触还是什么,或许因了那